巴争从琴扬宫里走出来,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头却是波澜大起。
他几番试探,可是从那位公子口中竟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套出来,即使是对方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琴扬,可这话说出去谁又能信呢?他仔细瞧过了,那不是易容之术,既不是易容,那么他就是琴扬无疑。何况,人家的话都是模棱两可,从来也没有真的否认过。
巴争有些挫败,他今日来其实是想一探虚实的,毕竟圣运公主相中了对方,要请国君指婚,而一旦指了婚,这可就是影响国运的大事。
他早就给圣运公主起过卦,那圣运公主此一生并无红鸾之运,也就是说她这一辈子也别想真正的大婚,即使是她与琴扬宫里那位有婚缘,但也只是缘,而没有份。婚可办,嫁不得。
可惜对方是个聪明人,且很难缠,谈了一下午,人家什么都没说,到是把他的话给套出去不少。巴争再一次反省,到底是他年纪小,斗不过那些大人们。
孟府晚膳,孟夫人依然是不停地给白鹤染夹菜,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就笑,同时还念叨着:“外头的菜烧得再好,也比不上家里的吃着香,书和你说是这个理吧?我就不爱吃外头的菜,即使是望凤楼的厨子做的,我也不喜欢吃。你尝尝这肉饼,是我亲手烙的,里头放了你爱吃的油渣,都是现炸出来的,香得很。”说话间,又是一张肉饼搁到了白鹤染的碗里。
其其白鹤染不爱吃油渣,她觉得太腻了,虽然偶尔吃一次,蘸上些盐也是挺好吃,但也不至于天天吃,谁都受不了。
可是孟夫人因为这个病,变得就是一根筋,打从城外看到她的第一眼看到她在吃大饼,于是就执着地认为她爱吃饼,回到府之后每顿饭都会有饼端上来,且饼里都有油渣。
好在白鹤染也不挑,能填肚子就行,有什么吃什么,不爱吃就少吃几口。
就是这肉饼让她想起在文国公府的那段日子,老夫人也是经常烙肉饼给她吃,还让厨子教会了她院儿里的人学着烙,她早上经常能吃到现烙出来的肉饼,很香。
因为在望凤楼里遇着了任秋雁,所以基本都是听任秋雁在诉苦,也没吃什么东西,只喝了半碗姜花酒,这会儿到真是有些饿了。于是她跟孟书玉还有孟老爷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捧着碗只管闷头吃,吃得孟夫人直皱眉头,一个劲儿地劝她们:“慢点吃,又没有人和你们抢,这怎么跟一整天没吃饭似的?不是说晌午在望凤楼用的吗?合着望凤楼的菜真不好吃?”
孟书玉连连点头:“确实不好吃,跟家里比差远了,特别是娘亲你烙的这个肉饼,实在是太香了。以前怎么不知道您还有这手艺呢?以前也不给我们烙啊!”
“以前不知道你姐姐爱吃这个,要是早知道你姐爱吃我早就烙了。”
“娘亲就是偏心。”孟书玉含糊地说了这么一句,再也不敢把话题往姐姐这处引。
好不容易用完了晚膳,白鹤染主动提出陪着孟夫人在府里转转,溜溜食,孟夫人很开心。二人就这么挽着手臂走在孟府的园子里,孟老爷和孟书玉二人远远见了,心里是无限欣慰,但同时也有说不出的难受。孟书和的尸身是找全了,可是报仇的事呢?
孟书玉小声问他爹:“仇人有线索了吗?”
孟老爷摇头,“没有。”他不能把他们的推测告诉给他的儿子,书玉还年少,那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承受得起的。虽然一旦报仇的行动展开,孟书玉做为孟家人也一定脱不开干系,但至少现在不是时机,他身为父亲,得保护自己的孩子。
“到底会是什么人做的呢?”孟书玉的眼圈儿又红了,“别让我逮到,一旦让我知道是谁做的,就算是那位国君陛下,我也一定要想办法宰了他!绝不食言!”
孟书玉发了狠,孟老爷没有说什么,又看了一会儿就回去了。孟书玉知道他爹因为姐姐的事情伤心,便劝着父亲保重身子,亲自把父亲扶回了屋。
因为天气还冷,孟夫人也没逛多一会儿就也回去了,白鹤染送她回房时发现孟老爷已经睡着了,发出轻轻的鼾声。孟夫人还笑着说:“瞧瞧你爹,跟累了一天似的,逛个街而已,这些个男人就是不中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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