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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就敏捷行事而行事得成的谥号“直”;内内外外都归顺的谥号“正”;言华美而无实质的谥号“夸”;教诲人而不知倦的谥号“长”;爱护百姓表现在用刑的谥号“克”;对赐予显得吝啬的谥号“爱”;违天理害百姓的谥号“抗”;喜欢廉洁又能自我克制的谥号“节”;选择好的跟着去做的谥号“比”;喜欢改换旧有的谥号“易”;名和实不相符合的谥号“缪”;思虑未出现差错的谥号“厚”;心地纯正有大度的谥号“匡”。)
因为一个“谥号”的问题,我们展开得比较多了,现在回到我们的《礼记》上。
卫国大夫石骑仲死了,没有嫡子,只有6个庶子,所以只好用占卜的方法来决定谁做继承人。占卜的人说:要先洗头发洗身子,然后佩戴上玉,甲骨上才会显示吉兆。其中的5人都连忙洗发洗身,佩戴上玉。而石祁子却说:哪里有为父亲守丧可以沐浴佩玉的道理呢?唯独他不洗发洗身,不佩玉。说来也怪,龟兆却显示出石祁子应该做继承人,因此,卫国人都认为龟兆很灵验。
陈子车客死在卫国,他的妻子和管家计划用活人殉葬,已经确定了殉葬的人选,就在这时候陈子亢来到了,他们把有关殉葬的事情告诉了子亢,说:夫子有病,没有人在地下侍候他,我们想用活人来殉葬。子亢说:用活人殉葬,是违背礼的行为。尽管这样,如果一定要有人在地下侍候他养病,谁也没有他的妻子和管家合适。如果能取消这个计划,我也愿意取消;如果不能取消这个计划,那么我想就用你们两个殉葬吧。这样一来,殉葬的计划也就破产了。
子路说:贫穷真叫人伤心啊!父母在世时没有什么可以供养,父母去世后,又没有东西可以按规矩办丧事。孔子说:生前,尽管是粗茶淡饭,但只要总是让父母高高兴兴精神愉快,这就可以说是做到孝顺了。死后,尽管所有的衣袅仅仅能够掩藏尸体,而且是入殓后立即就埋葬,有棺材但没有棺撑,但只要是根据自己的财力尽力办事,也就可以说是合乎丧礼的要求了。
卫献公被追逐而逃往,后来终于返回卫国复位,来到城郊后,献公想先分封采地给随从逃亡的众臣,然后入城。追随他逃亡的大史柳庄说:如果大家都在国内留守社稷,那么还会有谁马前马后地追随您逃亡?如果大家都追随您逃亡,那么还会有谁留守社稷?您刚一回国就有偏心,恐怕不太好吧!封赏的事情最终没有办成。
卫国有个大史叫柳庄,卧病在床。卫国国君说:如果病情危急,即使是在我主持祭祀时也要立即向我报告。柳庄果然在卫国国君主持祭祀时去世了,卫国国君接到报告,就拜了两拜,叩头,然后向祭祀中的尸请求说:有个臣子叫柳庄的,他不仅是我一个人的臣子,也是国家的贤臣,刚才得到他去世的消息,请求您让我现在就去。卫国国君没有脱掉祭服就赶往柳庄家,于是就把身上穿的祭服脱下赠给死者,还将裘氏邑和潘氏县封给柳庄作为采邑,又把这种封赏写成誓约放进棺材里。誓约上写道:世世代代子子孙孙,万代相传永不改变!
陈乾昔卧病在床,自知余日不多,于是就向他的兄弟交代后事,并命令他的儿子尊己说:如果我死了,一定要给我做个大棺材,好让我两个妾分别躺在我的两边。陈乾昔死了以后,他的儿子说:用活人殉葬,本来就不合礼,何况还要躺在同一棺材里呢?最终没有杀父亲的妾来殉葬。
仲遂死在了齐国,壬午月,噩耗已经传来,可鲁宣公并没有停止正祭次日的绎祭,只不过是在舞蹈时只保留了没有声音的武舞,去掉了有乐器声音的文舞而已。孔子说:这样做是违背礼的。大臣死,绎祭就应该停止。
季康子的母亲去世了,年幼的公输若作为匠师主持下葬,公输般建议用他新设计的机械来下棺。主人正要答应时,公肩假却说:不行!下棺的工具鲁国有先例:国君比照天子,使用4块丰碑;仲孙、叔孙、季孙3家比照国君,使用4根木柱。般!你用别人的母亲来试验你的技巧,难道是不得已吗?如果你不借此机会来试验你的技巧,就会感到难受吗?你怎么这样不懂礼呢!最终没有按照他的建议办。
鲁国和齐国在郎地交战。鲁国的公叔禺人看到一个扛着兵器的士兵进入城堡休息,就说:百姓负担的徭役够辛苦了,交纳的赋税也够繁重了,但是大臣们不能为国家出谋划策,战士又不能为国牺牲,这是不可以的。我既然这样讲了,我就要努力做到。于是就和邻居的少年汪畸一同奔赴战场,二人都战死在战场上。鲁国人想不用童子的丧礼而用成人的丧礼对待汪畸,但因为没有先例,就向孔子请教。孔子说:他能拿起武器来捍卫国家,即使不用童子的丧礼来办他的丧事,不也可以吗?
子路要离开鲁国,对颜渊说:临别之际,你有什么话送我呢?颜渊说:我听说,要离开故国,应该先到祖坟上哭某人一番再动身;返回故国,就不必哭了,只要到坟上巡视一圈就可以入城。说罢,颜渊又对子路说:您给我留下什么话让我安身没有祸殃呢?子路说:我听说,经过墓地就应该倚在车前横木上致敬,经过社坛就应该下车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