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掌控了一切?”
“当有这个意识的时候,就应该适当的自我反省了。”
“战场之上风云变幻,任何一丁点的细节,都极有可能会改变一场战斗的局势,从而将胜负逆转。”
“所以说,千万不要以为自己真的能够掌控一切,那只是一个骗局,自己给自己设下的骗局。”
“身为一名战将,你要抛弃一切的有可能,应该,或许,似乎...”
“你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寻找,寻找一切能够被运用的机会,寻找一切能够对对方造成打击的破绽!”
“然后,义无反顾的运转它,撬动它。”
陈庆之脸上挂着冷漠,眸子中精光闪烁,默默呢喃。
眼睁睁看着天机营的阵型越来越密集,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他没有丝毫畏惧,更是没有丝毫变色。
“结束了!”
忽然,他开口一声呢喃。
紧接着,手掌中光芒一闪,一艘不起眼的福船,悄然出现。
手臂一挥。
那福船悄无声息的飞出,恍若一道黑色闪电,直接飞入面前的阵型中。
“砰!”
一声清脆炸响。
在这寂静的让人发指的战场上,格外的刺耳。
首当其冲的天机营修者,只感觉浑身一震,一股浓郁至极的杀机,突然而然的席卷而来,直接刺入他们的灵魂。
“那是什么?”
殷秀原本信心十足的脸上,表情瞬间凝固。
在他眼中。
一片黑影,恍若铅云,瞬息间从天而降。
战部?
一支新的战部?
他们从哪里来的?
无数问题涌入脑海,然而根本没有任何时间让他去思考。
...
“冲!”
从福船中迈出,牧籍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牧界之剑在瞬间集结,更是在眨眼间便组合好阵型。
赫然是牧籍最擅长的九宫。
三千名战修化作一个磨盘,同时释放出全部的力量和杀机。被无尽光芒点缀的九宫磨盘,就好像是一片五彩斑斓的雪花,硬生生长出密密麻麻数不尽数的尖锐利刺。
然后,他们开始进攻。
每根尖锐,都是修者手中捏着的法决,它们在虚空中划过一道道璀璨的光芒,散发出一抹抹浓郁的杀机。而几乎同时,磨盘开始旋转,战修开始不断的变幻阵型,雪花开始绽放。
源源不绝的法决,汇聚成一条条笔直的线。这些光线上,每一道法决都轰在同一个位置!
啪啪啪!
笔直的尖锐雪刺,携着摧枯拉朽般的伟力,瞬间在对方密集的阵型中犁出一道深深的血痕,所过之处,灰飞烟灭。
几乎瞬间。
天机营的包围圈中,便多了上百道深深的血槽。
只一击,整个阵型,便有如筛子,被打的粉碎!
被陈庆之不断牵扯引导的天机营,阵型本就变得密集而紧缩,这大大便宜了牧籍。
牧界之剑最擅长的,无疑便是横冲直撞。
这种蛮不讲理的战斗风格,就连以骁勇善战的精怪战部都为之胆寒,更何况是修者的战部。
原本还占据优势的天机营,瞬息间便被那朵巨大而锋锐的磨盘,给强行拉扯的惨不忍睹。
殷秀失神的看着战场,他的目光中满是茫然。
本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中,本以为战局已经被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本以为胜利已经近在咫尺!
却万万没有想到。
一切,都是幻觉,接近胜利的战局,在一瞬间反水!
对方竟然还隐藏着一支战部,在最为关键的一刻突然出现,直接将他的一切幻想打碎!
“要想想办法,要想想办法!“
战场上声嘶力竭的吼声,很快将殷秀拉回到现实。
他开始想方设法的反击,他开始运转他能够想到的各种战术。
他开始拼命!
然而。
没有效果,没有任何效果。
对方那支忽然出现的战部,非常的强大。而且,对方蛮不讲理,摧枯拉朽。他们就好像是一只苏醒过来的史前巨兽,一点点的朝着前方碾压。
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无论他做出什么样的应对,对方一律无视。
他们只是不断的前进,不断的碾压。
没有试探,没有迂回,没有穿插,没有变化,没有其他任何的战术。
这些身着黑色甲胄的修者,像是疯子一样,不知觉疲倦的鼓荡着灵力,释放着法决,挥舞着法宝。
那些笔直而尖锐的雪花尖刺,狂猛霸道的一塌糊涂,几乎让他崩溃。
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名手段高明的武林高手,刚刚摆出招牌的起手式,对方看也不看的一板砖拍过来;繁杂好看的剑招一甩,对方依旧看也不看一板砖拍过来;假动作,依旧是搬砖;大杀招,依旧是一块板砖拍过来!
他是真的没有任何办法,无论他做出什么反应,对方都是简单却粗暴的雪花绞杀。
他的天机营,一点的一点的被吞噬,一点一点的败退,
这对他的信心打击,是致命的。
...
“大人,我投降!”
“我以道心起誓,终此一生,护卫大人身旁。”
“我所有的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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