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牧界紧紧盯着那光团。
他知道眼下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各种材料已经被融化,全部烙印在符兵上。就连那始终保持静止的符纸,此刻都‘活’了过来,上面烙印的符文团团升起,不断朝着符兵蔓延。
这番变化,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
当各种神秘的纹路全都消失不见,光芒渐渐暗淡了下来。
一具崭新的符兵,跃入眼帘。
当看到它的一瞬间,牧界一下子愣住。
符兵的变化很大,浑身从金色变成纯黑,隐隐然与虚空融为一体,更奇特的是,符兵竟然多了一柄武器,一柄通体漆黑的半截匕首隐匿在掌指间,杀机森森。
然而真正让牧界感觉到吃惊的是。
这具符兵的样子。
竟然与庆歌有六七分相似?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符兵会和庆歌如此相似?这玩意又不是他动手炼制的!
古怪!
撇了撇嘴,牧界身形一闪。
再次出现,庆歌已经被他抓来。
“咦,这是什么?”
摇了摇头回过神来,一眼便看到那具符兵,庆歌微微一愣。
“符兵啊。”
“用你以前那一具改的。”
“我觉得你手段太单一了,有这个最起码安全有保障。”
牧界笑了笑说道。
“...”
庆歌听到这话,从呆滞中转醒,下意识瞥了一眼牧界:“我以前那具符兵?”
脸上表情有些古怪。
他转过脸,紧紧盯着那具符兵。
当看到两人无比相似的脸庞,庆歌眸子中陡然闪烁一抹精光。
而就在这时!
那具始终紧闭着双眼的符兵,忽然张开眼睛。
两团黑色雾气,浓郁的恍若实质,直接砸向庆歌。
嗡!
庆歌只觉得脑子一蒙,仿佛被一把重锤狠狠敲了一击。
灵魂深处,一幅幅破碎的画面,如同幕布一般,从最隐秘的地方冲出,流转不休。
庆歌脸色变颜变色,充斥满了复杂的情绪。
而那具符兵浑身黑雾弥漫,跟随着他情绪的变化而不断颤抖。
到了最后。
整具符兵浑身猛烈一颤,仿佛受到某种吸引,咻的化作一道黑色闪电,一头撞入庆歌眉心,消失不见。
牧界眸子微咪,紧紧盯着庆歌。
眼前的这番变化,有些超出他的意料。
“这具符兵的前身,恐怕不是什么普通的化婴境那么简单啊...”
“习惯于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经历?”
狠狠摇了摇头,牧界也不去问,悄然离开府邸,只留下庆歌一人独处。
他的任务还只是完成了一半而已。
庆歌拥有了符兵,安全性无疑要提高一大截。但是,还有一些人,可是连丝毫保命的方法都没有呢。
在以前,牧界倒从来没有有过这方面的顾虑,可这次庆歌遭劫,着实给他敲响了警钟。
如果。
如果风灵几人也不小心遇到这种劫难,可该如何是好。
要知道,这几个家伙本身修为可是低的吓人,随便来一个修者就能够把他们给咔嚓了。
“还是炼制个东西吧!”
埋头思索了一阵,牧界如此想到。
数个时辰后,牧界手中出现几块铜牌,铜牌上刻满了繁复古朴的篆文,让人眼花缭乱。
可不要小看这些铜牌,它们的本体可是天篆碎片炼制而成!
在以前,背靠牧族禁地,天篆碎片还能够大量的补充。但是现在牧籍与怪尸双双消失无踪,使得碎片的来源也断绝,可是用一个就少一个。
不过,对于牧界来说,区区碎片,再怎么珍贵,也比不上风灵几人的性命。
跑到炼丹阁,找到风灵。
趁着这小子正在琢磨炼丹的时候,牧界小心翼翼的划开他的手指,接了足足一小瓶鲜血,扬长而去。
而接下来,薛冶,于吉,左远,陶少,陈庆之几人也一一没有跑掉,被牧界强制取了许多精血。
“差不多了!”
回到静室,牧界看着眼前几瓶新鲜的血液,轻轻点头。
将鲜血分成几份,每一份打入一枚铜牌。
古朴的铜牌上,鲜红的篆文被鲜血浸染,一下子多了一抹异样的光华,隐隐散发出一抹狰狞暴戾。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那鲜红色才缓缓消散,重新变得朴素。
随便编了几根红绳,将铜牌挂在上面,保命的法宝便炼制成了。
这样一枚铜牌项链,恐怕没有人会看在眼里。
但是,这可是利器。
能够在受到致命威胁时发动,破碎虚空,强行将主人传送到拥有血遁铜牌的人身旁。
而以天篆碎片为主要材料炼制的血遁,更是能够无视界壁而传送,距离超过十个界。
有这种保命利器在。
牧界再也不用担心谁会遭遇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