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女诫。”
傅明华想起当日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碧云便笑着问:
“娘娘还记得?”
“怎么就记不得了?”
她眼神温柔了些,那年庄简公府独孤氏七十大寿宴上,少年时期的燕追想方设法与她相遇,和她说话时得知白氏罚她抄写女诫。
又拈酸吃醋,“还将卫国公府的世子打了一顿。”
殿里也没有旁人,她忆及昔日旧事,碧云几人瞪大了一双眼,有些不敢置信。
“此事,真是皇上所为?”
她们心目中的燕追,睿智而冷漠,实在不像是会做出那样事的人,可在傅明华口中说来,却又觉得亲切了几分。
杨复珍听着也想笑,傅明华就点了点头:
“八九不离十。”
那时她畏惧他灼灼的目光,每回见他,总是想方设法要躲的,他当时总瞧贺元慎不顺眼,事后不久在庄简公府里,便传来贺元慎遭人打了一顿的消息。
在庄简公府那样的地方,贺元慎又出身高贵,且他性情温和,与人为善,极少有人瞧他不顺眼的。
更何况就是瞧他不顺眼,也没有几个敢如此胆大,在庄简公府下手的。
除了燕追,傅明华也想不出有其他哪个人会做这样的事。
她想起了那一张张他亲手抄来的女诫,想起了婚前他所写过的诗句,他若为了自己,去打贺元慎一顿,便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
最后贺府没有再追究,此事也不了了之,想也知道怕是卫国公府息事宁人。
“难怪事后世子听说伤得极重,却最终没了下文。”
碧蓝伸手捂了嘴,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时至今日,还有人在猜当日究竟是谁伤了世子。”
还有些与贺元慎交好之人,还喊着若是找出伤他之人,定不轻饶的,却又哪知出手之人,就是看似最不可能的那位,自然‘报仇’一说,也就不了了之。
傅明华舒展了娇软的身躯,侧了身子靠在胡椅扶手之上,“庄简公府太夫人惦记着当日之事,怕是以为我会怀恨在心。”
她当初迁怒白氏,以一卷女诫来羞辱自己,时隔多年,独孤氏定是记在心里,尤其是后来傅明华嫁了燕追,她也担忧傅明华将来会拿捏庄简公府。
所以方才见着那一支锦盒,哪怕是独孤氏已经一把年纪,却依旧是心中沉甸甸的。
若她一人遭牵连还好,可是简庄公府上下足有数百余人!
庄简公府中,独孤氏抱了锦盒回去时,已经是浑身大汗淋漓,下车之时,人已经没了力气,是庄简公府的荣国夫人及独孤氏另外两位儿媳,将她扶着下车的。
“娘娘召您进宫,可是说了什么?”
荣国夫人瞧她脸色都有些变了,忙不迭的就问了一声,一面又令人去请太医署的人。
独孤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扶我进屋里,等国公爷回来,让他快来我院中一趟,我有话要说。”
她强作镇定,只是声音有些发抖。(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