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最大的优势便在于速射,它间隔几息的时间便可以发射出一支弩箭来,效率要比三弓床弩高上十倍,甚至比普通的弓箭手的射速都快。
上百辆的连弩车轮番地进行射击,便可以轻易地覆盖长约几百丈的城头,配合城下的弓箭兵,并州军完全把冀州军压制地喘不过气来,守军只能是龟缩在城头的后面,以躲避密如飞蝗的箭矢。
趁着这个机会,并州采用人抱车拉的方式,将城下比较完整的石弹给运了回去,至于那些已经破损的石弹,则被遗弃了,石弹使用讲究完整性,破损的石弹已经是丧失了使用的价值。
尽管如此,并州军的收获还是相当丰厚的,一千颗的石弹,差不多能回收到五百颗,这就相当于他们又从幽州运来了近半数的石弹,省略了长途运输的成本,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事。
更何况,这其中一大部分的石弹,还是冀州军“免费赠送”的,收获之丰,恐怕都会出乎羊祜的预料。
看着扬长而去的并州军,蒋秀是捶胸顿足,懊丧不己,并州军投石车的巨大的威力,已经对乐成的城墙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再这么轮番轰击下去,蒋秀都担心乐成的城墙能不能扛得住。
这个时候,蒋秀最大的希望就是并州军弹尽石绝,没办法再用投石车进行攻击,这样的话,或许他还能喘上一气。
而事实上,并州军也确实出现了石弹不足的状况,否则也不会派兵前来抢石弹了,本来是一个有利于冀州军的局面,却因为一名士兵的愚蠢,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们把无数石弹扔了下去,并没有伤到多少的并州军,却尽数地被并州军给捡了回去,这样一个结果,怎么不令蒋秀是忿恨不已。
为了泄愤,蒋秀下令将那名第一个扔石弹的始作甬者也给扔到城下去,尽管蒋秀也清楚,就算他不是第一个,也会有人往下扔石弹的,但这个事情总得有人来背锅,那么这家伙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一声惨叫,那名士兵从城头上坠落了下去,这个高度,摔下去的话,几乎就变成一个肉饼了,刚刚还为自己机智的举动暗暗兴奋的他,转眼间就被活生生地抛了下去,这个士兵绝望之余,恐怕最大的心思已经懊悔了,如果不是自己率先出头的话,这倒楣的事肯定轮不到自己。
可说什么也晚了,短短几息的时间的,他就从高高的城头跌落到了地面上,脑袋重重地砸在了半颗石弹的上面,顿时脑浆子四溅,死得不能再死了。
这边并州军已经是完全地撤退回了阵地上,将这些抢夺回来的石弹又重新地分配给了投石车部队,本来已经石弹匮乏的投石车部队瞬间回血。
这个时候,城下已经没有了并州军的队伍,已经无需担心投石车会误伤袍泽,于是羊祜下令,所有的投石车火力全开,继续对着乐成的城墙进行狂轰,羊祜倒是想亲眼看看,究竟是乐成的这面“盾”硬,还是并州军的“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