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陆眷找来商量的原因,如果这次出兵没有所获的话,部落里的男女老幼,日子恐怕更难捱了。
东部三大部落之中,慕容部和宇文部是世仇,而段部则是新起的部落,虽然与他们偶有攻伐,但却没有结下什么深仇大怨,再加上段日陆眷这个人有些谋略,一直在慕容部和宇文部之间左右逢源,反倒是成为两部争相拉拢的对象。
原本段部的所在地,是最为接近辽西的,但段日陆眷为人比较低调,出风头的事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所以宇文莫槐才有机会第一个先抵达卢龙塞。
听了慕容涉归的话,段日陆眷微微一笑,道:“慕容大人勿急,幽州这么大,那怕宇文莫槐再大的胃口,也吃不下整个幽州吧,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军,让宇文部来探探幽州的虚实,以免中了魏人的圈套。”
慕容涉归点点头,深以为然,看来还是段日陆眷看得深远,现在幽州的局面,确实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感觉,像宇文莫槐这样冒然的进军,还不知道是福是祸呢?
两人还在谈话着呢,忽然有军士进来禀报称,宇文部进攻令支受挫,在令支为魏军骑兵所败,目前被困于卢龙塞,局势堪忧。
慕容涉归刚刚还和段日陆眷交谈,正谈到魏人的圈套,宇文莫槐轻取卢龙塞,这事怎么看都有些蹊跷,这卢龙塞拿得有些太容易了,莫不是魏人的诱敌深入之计?
现在看来,宇文莫槐果然是中计了,刚刚进入到了辽西平原,就遭到了魏军的迎头痛击,现在逃回卢龙塞,反倒是被困在了那儿,这战局,也反转得有些太快了,快得都让人措手不及,反应不过来了。
段日陆眷道:“慕容大人,宇文莫槐内无粮草,外无兵马,在卢龙塞必然坚持不了多久,不日定向我们求援,不知慕容大人有何计较?”
慕容涉归哈哈大笑,道:“宇文莫槐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活该他倒霉,此番我们皆不出手,等宇文部覆灭之后,我们平分其地,不知段大人意下如何?”
段日陆眷一笑道:“某正有此意,那我们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慕容涉归大笑着,与段日陆眷击掌为誓。
段日陆眷随后告辞而去,慕容涉归心情大好,吩咐手下的人置酒,有这等高兴的事,不喝上他几坛的酒,如何能尽兴?
慕容涉归喜欢喝酒,高兴的时候喝,称之为助兴,不高兴的时候喝,称之为解闷,平时没事也会喝上两口,自己长点乐子,今天人逢喜事精神爽,当然得喝个痛快了。
几坛酒下肚,慕容涉归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宿,直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手下的亲兵才把他叫醒了。
“大人,宇文大人那边派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