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只羊,方才撑起这个摊子,等到羊肉卖光了,或许就歇业了。”
曹亮道:“那这样吧,我把你的这只羊给包了吧,回头送到都督府便是。”
老汉一听,又惊又喜,敢情他们是都督府的人,怪不得会如此出手阔绰,本来老汉每天都发愁把这羊肉给卖出去,今天居然遇着贵人了,老汉对曹亮是千恩万谢。
曹亮好奇地道:“老伯你既然不是以卖羊肉汤为生,那平时是做何营生的,家里有地耕种吗?”
老汉一听,神色黯然地道:“不瞒客官,老汉我姓张,原本是前北屯的屯兵,只因屯田废止,再无地可种,所以才被迫出来做些小生意,朝不保夕。”
曹亮不禁眼前为之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无意之中吃了一碗羊肉汤,居然是一位屯田老兵卖的。
现在曹亮急需要了解一下屯田的状态,以前整个雍凉前线的粮草供应,全部是依靠于当地屯田的供给,雍凉和淮南,这两大对敌作战的前线,屯田搞得是最好的。
但经营的如此不错的屯田,怎么就如此地破败下去了呢?
曹亮又掏出一块金子,扔给了张老汉,道:“老伯,这绽金子权当是补偿,你带我前往你说的那个前北屯瞧瞧,如何?”
张老汉连声地推托,道:“使不得,使不得,客官您刚才给的已经是太多了,区区领个路而已,又不费什么事,如何敢收您么多的钱,客官您就拿回去吧,至于前北屯,老汉我一定把您带到。”
曹亮可以感受到张老汉身上浓浓的质朴,他微笑地道:“老伯你无须客气,以后还有许多的事情要麻烦于你,还望可以不吝赐教。”
张老汉只得将金子收下,连声地称谢不止。
由于前北屯距离长安还有一段的路要走,曹亮吩咐羊祜回去把马牵来,并多带几名亲兵,由于要出城,为了安全起见,曹亮决定多带几个人。
出了城,一路向东,沿着渭河而行,张老汉有些好奇地道:“公子为何想起要去前北屯的,那儿的屯田早就废了,荒草遍地,根本没有什么看头。”
曹亮道:“这前北屯何时荒废的?”
张老汉道:“时间不长,也就是两年前吧。”
“好好的屯田,怎么说废就废了呢?”
张老汉摇头苦笑道:“公子您有所不知,前营五屯之中,前北屯是最后一个荒废的屯田,象前南屯和前西屯,早几年就已经荒废了。荒废了之后,官府便可以判为无主之地,那些世家大族拿到手之后,只需重新开垦一下,就又可以变作良田,只不过如此倒腾一下,原本官家的田地,都变做了世家大族的私产。”
曹亮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莫名消失的屯田并不是真正的荒废了,而是被那些世家豪门通过不为人知的手段巧取豪夺,把原本属于朝廷的田地变成了个人的私产,果然是好算计,看来不管是那个时代,这种手段完全是如出一辙,古今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