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玺虚影破碎,皇道不存。
“尔敢!”姬宫湦愈怒,“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皆为孤之江山。”
长逾数十尺的巨剑之上,神元汇聚,赫然显化一方大印。
昔日大周皇族法门“江山印”再现世间!
大印之上有万里河山、五洲奇景。
此印镇压之下,便如大周江山镇压!
辛伍不退,扬剑战江山。
他,亦曾守护过这万里河山。
这昔日大周江山,何处不属殷商王土!
因果玄妙难测,竟将商周之战于当世再续。
“万剑归宗!”断喝声起,庞大魂剑化为万剑。
剑首之下,万剑齐鸣,终是冲破死气,剑鸣池山!
池山城内几乎所有人都抬头望去,望不穿死气,却能依稀看见那一道道剑光。
连南若安三人亦在此刻回头朝天边望去,当三人眸光望穿死气后,皆是震惊万分。
“那一袭帝袍者必为周幽王,可那能与周幽王一战的持剑男子又是谁!?”
臣子安心中隐有不安,他早先便察觉到了辛伍的气息,但那时不过是一道孱弱的神魂气息,如今却强至能与周幽王抗衡,他自然不希望未知的变数发生。
臣子安收回目光,神境真意不熄,九龙神火罩再吐三昧真火,他持枪踏火而去,欺身袭杀眼前两人,只为“请”他们尽快入此方杀阵!
辛伍递出手中一剑,此剑同样立万剑之上!
万剑剑首竟有其二。
其一剑倒悬,另一剑正悬。
一轮太极自现,两剑为太极黑白两尾鱼。
继而万剑轰鸣,归于太极。
方是真正万剑归宗!
江山印镇压而下,太极逆溯而上。
两道法门于二人之间相逢。
在那江山美景之内,万剑横空,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剑染山河动江山!
此刻,江山印轰然碎裂,大周江山美景不再。
两人身子一颤,皆咳出一口血来。
辛伍的血透着金色,因为他只是一缕残魂,此为魂血。
姬宫湦的血却是乌黑的,因为他早便是个死人。
烽火之前。
张溪云一脸茫然,三生石内黑白二色流转,却未如大兄所言的照耀出往事。
烽火依旧忽明忽暗,什么也未发生。
“大兄想错了?”张溪云喃喃道,“还是说失败了,凭我的修为办不到此事”
沉睡在烽火中的姒鸢同样没有苏醒。
“奇怪”他心中焦急万分,“不可能啊,三生石明明”
“大兄与姬宫湦一战实在勉强,若我唤不醒姒鸢记忆,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张溪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烦躁不安地揉着自己头发,在烽火前来回踱步。
“为何会失败到底为何失败”
“我连失败的原因都不知晓,又如何能够成功唤醒那段记忆”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神情一滞。
“如果如果动用诉命法门,是否能算得到”
诉命一脉,除却破妄之法,尚有掐指、卜算之法。
只是张溪云几乎从未动用过掐指、卜算之法。
而诉命一脉不伤敌却损己身之言说得也正是此法,甚至“诉命”两字真正所指乃是此法。
风槜传授诉命法门之时,曾多次告诫于他,若非生死攸关,莫要轻易诉命,诉命乃是窥探天意因果,长久以往,会遭天谴,遇不祥。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若想诉命,需有先天八卦相助,便是说需要他破开天地八门。
而张溪云如今却还差了三道卦,正是对应惊、伤、死三门的坎、艮、坤三卦。
八卦不齐,卦象难全,诉命亦难成。
可如今正是生死攸关之际,甚至是满城上万人的生死都系于此。
所以此时张溪云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极其危险的办法。
初下山时,楼船之上,他曾因愤怒而深陷一种诡异的状态,后来他猜测是因陷仙剑的缘故,而他自己将其称为入魔。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入魔之时,体内曾成就先天八卦。
张溪云脸色泛着苍白,喃喃自语道:“若是若是我还能再度陷入那奇异的状态那或许便能诉命“
“说不得甚至无需三生石,亦能算得姒鸢昔日往事”
张溪云犹豫不定,不仅是那种诡异的状态实在连他自己都难以掌控,更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如何能进入那犹如入魔般的状态。
他还记得那时入魔是因为怒与恨,可现下又如何让自己产生那种情绪?
“若真如我当日所想,入魔是因为陷仙剑的反噬,那或许”他面露迟疑,“如果勾动陷仙剑,甚至尝试完全执掌陷仙剑,尝试真剑离体,是否会让我入魔”
他陷入了沉思,一时间难以决定。
池山城半空中。
丹老与臣子安缠斗,但显然丹老逐渐身处下风,被臣子安压制。
“南若安,你究竟要算什么!”丹老躲过三昧真火焚烧,抬手反击时同时怒吼道。
他身后不远处,南若安脸色苍白,额头汗水将头发打湿,口中念念有词,手上龟甲不断晃动着。
“不够,不够,还缺了最重要的事”
每一次晃动手中的龟甲,都能明显察觉到他的脸色要更白上几分。
“算错了”
“还是算错了”
直到丹老手臂被臣子安划下一道深深血痕之时,南若安手中的龟甲终于吐出了几枚铜钱!
南若安大喜过望,连忙望向悬在身前的铜钱。
他脸色渐渐变得困惑。
“卦象的结果依旧是卦”他喃喃不断,“为何会这般,这代表了什么”
他迟疑片刻,收了铜钱,再度晃动手中的龟甲。
“老夫不信,今日算不出生路!”
这次龟甲竟极为顺利地再次吐出了铜钱。
南若安脸色倏地一变。
卦象的结果乃是两个字。
“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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