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悲伤至极。
身子不断下坠的张溪云忽然间有了意识,仿佛置身于一片漆黑之中。
属于他的时间,在此刻静止。
一道沧桑的声音响在他的心中。
“吾弟”
“万载岁月,终与你再见”
张溪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肉身,不知晓自己是否睁开了眼,世界只有一片漆黑。
他想要开口,才发现自己连嘴都不知道是否张开了,只有在心中想着。
“是谁你是谁!”
那道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
“如今的你,还未曾与我并肩”
“你还太弱小了”
“在万载前,你曾是我”
“吾父义子”
张溪云的世界中,仿佛亮起了光芒,耳边有脚步声传来。
一道人影,玄甲战袍。
“我的弟弟啊”
在这道模糊的身影出现之时,地脉烽火之中,张溪云被夺去的三生石此刻被握在那名女子手中。
三生石上黑白二色流转,光芒大盛,挣脱了那名女子的手,悬停片刻,冲出了地脉,直入天际。
烽火之前,有名头戴帝冠的男子盘膝而坐,永恒守护烽火。
此刻,他猛地睁开双眸,开口犹如万载寒冰冻结一切。
“辛伍!”
转瞬之间,三生石自天际坠下的张溪云肉身眉心之间钻入,再度出现在他识海之内,同时出现在了那玄甲战袍的男子手中。
黑白二色在他手中流转,他望着手中的三生石,像是露出了笑容。
张溪云又听见了他的声音对自己说道:“时机已至,再回去罢”
话落时,张溪云识海翻腾,卷起滔天巨浪,三生石悬在八卦之上,二者之间有一道光相连,悬在一侧的陷仙剑同时泛起血芒,染红半片识海。
八卦轮转,各卦自运。
在他意识之外,笼罩此地幽炎竟自开一线,天地有光而入,恰好照在他的身上。
危起满面惊容,不知发生何事,阿木在他手中不断挣扎。
“天地竟自开一线!?”危起惊呼道。
池山城内的众人似乎都察觉到了这一异象,疑惑抬头。
而此时更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
张溪云身旁,隐约出现了一条长河虚影,其内是狂风暴雨。
烽火内的女子目露茫然,头戴帝冠的男子震惊得站起身来。
“时间长河!”
危起整个人都如同被定身一般,僵硬的愣在原地。
阿木趁机从他手中挣脱,向着张溪云飞去。
池山城外,丹老目光灼热,混沌动荡。
“池山城内,居然有时间长河显化!”
恶来墓内,张庸法身目光深邃。
“是那缕残魂的气息”
“只是一缕残魂,更非圣人,为何能令时间长河显化”
相隔遥远,他却像是在和那缕残魂对话。
“你究竟要做什么?”
张庸法身内,神魂脱壳而出,神魂身前,同样是时间长河奔腾。
他要亲眼一观,那缕残魂究竟要在时间长河内动何手脚。
张溪云意识之中,那道模糊的身影抬手,他的身子随之漂浮而起。
“你要亲眼见证一切”
声音变得断断续续,重要的话无法听清,如同被天地规则限制。
“你是”
“至关重要”
“门后”
“非攻”
“烽火战魂九鼎兵俑”
“剑棺之内”
声音回荡,最终消散,那道模糊的身影随光芒一起敛去。
现实之中,当阿木正要冲到张溪云身旁之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张溪云的肉身逐渐变得透明。
阿木急得啼鸣不断,却无法阻止,最终张溪云的身影彻底消散。
时间长河也随之淡去,在彻底消失之前,先前跟着宋瑾瑶的那道身影冲进其中。
远在恶来墓内的张庸法身,恐怕是唯一见到了张溪云的身影坠进时间长河之中的人。
只是连他也望不清张溪云的面容。
“那缕残魂究竟将谁送进了时间长河”他低声自语道,“他要做什么,想改变过去的岁月吗?”
池山城半空归于平静,张溪云的身影却彻底消失在了这方天地。
危起身子轻颤,半晌都未有动作。
“他被时间长河吞噬了?”
他说话时,嘴唇发白。
吴府内。
“先前天上显化的是时间长河!?”一名丹王不敢置信道。
“虽然只显化了几息时间,但与传闻中的时间长河一般,恐怕”另一名丹王不由咽了咽口水,脸上惊容还未敛去。
“城内恐生变数,速将百姓之乱镇压!”
周府佛堂内。
周家主母跪在佛像之前。
她身上不着寸缕,华裳褪在一旁。
她已非妙龄少女,肌肤却依旧嫩白如雪。
抬起头时,可见其脸上两颊绯红,更是发出一声低吟,魅惑至极。
当池山城内时间长河显化之时,供奉的佛像泛起了金光。
那尊佛像慈悲的面容此刻望去却异常诡异。
甚至让人感到血腥。
周家主母的表情却是虔诚至极,犹如最忠诚的信徒,令人遍体生寒。
遥远的地方。
时间遥远,距离遥远。
此地天地灵元充沛。
清风拂面,天色正好。
忽然间,那阵清风不见了,却是无故掀起了狂风,乌云蔽日。
几息之后,乌云内竟照出了一缕光芒。
天地自开一线,隐约可见乌云后似乎有条奔腾的长河。
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从天地一线中缓缓落下。
此时此地,乃是万载之前,中古大地!(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