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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股气息,由时间长河顺流而下,从中古来到当世。
这三股气息的主人,先后看到了未来的一角。
时间长河,世间最为玄妙的存在。
远古圣人传道,曾提及时间长河的存在,但却无人能真正改变时间长河的流向。
远古圣人猜测时间长河存在的意义,曾有云:“过去、当世与未来同在,便是由时间长河将其连在一起,昨日永远为昨日,今日决不会走到明日,每日的自己皆是自己,但昨日的自己与今日的自己却是同样的两人”
非圣人不能凭借自身望见时间长河,除非时间长河因某种原因而自现。
如今情况,正是如此!
张庸法身一步踏出,神魂离体,追溯时间长河。
和尚‘一念魔’犹豫片刻,亦是朝时间长河而去,追溯上游。
时间长河内,来自中古的三道气息与当世的两道气息相遇!
张庸神魂轻轻扬手,天蓝色流光在手中转悠,化作一柄长剑。
“诸位,过界了。”
他轻声开口,话语是向顺流而下的三道气息诉说。
时间长河,不可随意将气息引渡其中,传到另一个任何的时间节点,因为即便是蝴蝶煽翅,亦会造成难以想像的改变。
那日张庸在石桥上,也曾观过时间长河,但也只敢将一声话语传出,任其随波逐流。
而曾凝视他并让他望见一角未来的圣人,亦未将气息送入时间长河中,只在长河中留下一句话,张庸甚至都未找到落入时间长河内的随波逐流的那句话。
时间长河,难容人插手,更莫说是将气息引渡到过去未来,所以面对这三股朝当世而来的气息,张庸才会开口言其过界。
三道气息中,属于魔佛的那股气息最弱,却也最为贪婪,觊觎时间长河,更意欲冲入未来。
张庸抬手,长剑在手中泛起寒光,要朝魔佛气息一斩而下!
“停手!”
一道声音响起,是当世魔佛开口,阻止张庸。
张庸停手,转回身去,别有意味地望了当世魔佛一眼,未再出手。
和尚冷哼一声,却也不敢不做解释,开口道:“这是中古之时,刚走出宫殿的我,诞生不久,修为大损,生机稀薄,才会对一切皆虎视眈眈。”
“这么说,三道气息来自中古,你当年是在何处插手时间长河?”张庸开口问道。
和尚一顿,最终还是开口道:“殷商末期,纣王建此地宫时,我从阿难陀体内苏醒”
“那日,殷山内我曾见到了一个极有趣的人”
“我想夺其肉身,故与之一战,但更有趣的,是他的儿子”
“亦是因为那人之子,时间长河才莫名出现,直至今日,我依旧未想明白此事”
和尚将当日之事叙述出来,语气中还充满着诸多不解,“那道模糊的身影,带出了时间长河,但那道身影属于谁?”
“原来当日的我送出气息,竟是到了如今的时间节点,但为何偏偏是到了我又苏醒的今日”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去,身上一股气息冲起,朝过去魔佛的气息而去。
张庸正自沉思,眼见此幕,又朝他开口道:“你莫妄想趁机将生机送回中古,改变过去,如此会背上承受不起的大因果。”
和尚开口笑道:“我亦不是当日的我,自然知晓时间长河的厉害,一日不为圣,我一日不会再打其主意。”
张庸嗤笑一声,道:“即便为圣,时间长河谁敢妄动?一桩因果,足可将圣人道果消弭,再无圣位。”
和尚不作答,却也心知肚明,不过他总算知道了当日,是谁在时间长河中阻绝了自己气息,原来还是他自己。
过去魔佛的气息被当世魔佛隔断,生生打出时间长河,但此时,另外两股更强的气息已至,这两股气息不似过去魔佛那般觊觎时间长河,他们想染指的是未来!
“既然中古时间长河显世之时你在场,那你该知晓这两股气息的主人?”张庸法身向前,与和尚并肩,开口问道。
和尚忽然笑起来,道:“我只阻止我自己,以免过去的我沾上大因果,连累如今的我,至于另外这两股气息可会冲进当世,带来变数,则与我无关。”
“护世,从来并非我意。”
和尚话毕,张庸冷笑,他从未想过靠这和尚来阻止另外这两股气息染指未来。
“即便你想阻止,你亦不够资格。”张庸轻语道。
和尚面色一变,显得有些难堪,的确这两股气息都非如今的他可以阻拦,除非它能彻底修出阿难陀魔身,成就圣道果位。
但而今的天地,早已不允圣道果位,只要天地不回溯,他便永无证圣之日。
和尚冷哼一声,开口时带着些恨意,道:“我无资格去拦,你便有资格?”
“中古之时,我从阿难陀体内苏醒,若非你所感受到的那股圣人气息的主人,说不得我早已在中古时便证得圣道果位,又怎会沉睡至今!”
“如今天地大变,不容圣位,那我醒来又有何用!?”
“所以我本无意与你为敌,只要吞噬足够生机,我自会再次沉眠,等待天地回溯之日,再证圣位!”
和尚见张庸不答,又接着道:“那股圣人气息的主人,恐怕你也有了几分猜测”
“皇道气息”张庸开口,他恐怕是当世最熟悉皇道气息之人,因为他是帝师,当今天下共主的老师。【愛↑去△小↓說△網w qu 】
“中古殷商末主,商纣帝!”
“中古圣人博弈的始作俑者,中古断层隐藏着武王伐纣之秘,亦埋葬了中古诸圣的去向与天地大变的秘密,而这一切都可能与其有关!”
中古时,多称其纣王帝辛,而当世则称其商纣帝!
殷商最后一任君主,亦是世间最后一位身居圣道果位的天下共主,更是因他之故,商周大战,生生结束了整个中古。
张庸面色不变,接着问道:“那另一股气息又属于谁?”
和尚面色古怪,带着些玩味道:“你们将此地说做大墓,那你如今便正站在他的墓中。”
张庸听罢,抬头望去,轻喃道:“恶来”
“恶来此人,远比你想得更不简单,因为我曾亲眼见过,两个他”和尚继续道。
张庸眉头轻皱,不确定道:“法身?”
和尚眯着眼,似在回忆,半晌后才道:“你见过与真身有不同修为,不同思想,不同血脉,甚至还能诞下子嗣的法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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