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敢情峰头上弟子只有五个人?
突然间张溪云有了一丝更不详的预感。
“本脉一共有多少人?”
胖子认真地扳了扳手指,“如果你能成功入峰,加上师傅他老人家,本脉便有七个人了。”
一脉七个人?这也怕是一等奇观!
胖子见张溪云脸色不对,“你该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就来了吧?”
张溪云僵硬地点了点头。
胖子啧啧道:“怪不得了,莫不是也是被长辈逼着来的?”
张溪云不置可否。
胖子挠了挠头,对张溪云道:“你也别恼,你入不入得了峰还是两说呢。”
“这入峰很难?”
胖子哼了一声,“这可不是难和容易可以说清楚的,对于适合的人简单无比,对于不适合的人难于登天。”
胖子看着张溪云一幅不相信的神色,又继续说道:“本脉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收弟子了,我们师兄弟五人辈分相差很大,本脉收徒隔代太久,但是并不如其它峰脉般弟子隔代皆可收徒,而是都拜在师傅座下,也便不计较辈分,都是以师兄弟相称。”
“那脉主是天琼几代?”
胖子摆了摆手,“我还真不知道师傅在天琼属于哪一辈,师傅也未曾提起过,或许大师兄知道,或许大师兄也不知道。”
张溪云一阵沉默,曾祖父让自己拜入舆玄峰必定有其深意,既然如此,便试一试这奇脉究竟有多难进!
“师兄,带我进峰吧,我要拜师!”
胖子轻咦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
胖子带着张溪云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转过头向张溪云说道:“给你带路倒是可以,但是你要是见到了师兄师姐,可别在师兄师姐前面告我的状,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张溪云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倒是一路上在看四周环境。
舆玄峰不似其它峰头那般奢华美丽,树木倒是挺多,花儿却没有几朵,一路上走来完全没有见到在其它峰头经常看见的弟子屋舍,不过也因此绿草地更宽广,放眼望去满峰碧绿,这或许算是人丁稀少的好处,少了些喧哗,多了些宁静。
走了一会后,两人来到了山峰上,张溪云瞧见不久处有一道人影,拿着一个木瓢,身旁放了个木桶,身前仅有一株的花儿红的耀眼,那人舀了一瓢水,轻轻洒向身前,与其说是在浇花,不如说浇草更恰当些。
他一身白色衣裳,长发及肩,即使只是看着他修长的背影,依然有一种感觉,好像看见他笑容满面。
男子转过身来,见到走在前方的胖子,轻轻将手中的木瓢放进木桶,向着胖子道:“辰琛。”
胖子看见这男子也不敢造次,连忙回道:“三师兄!”
男子轻轻点点头,向着二人走来。
“辰琛,大师兄让你去看护大阵,你怎么还带了个小兄弟回来。”说罢看了看张溪云,脸上带着笑容,和煦如春风。
胖子咧了咧嘴,“师兄,他是来拜师的!”
听到此话,三师兄眼里闪过一丝神采,仔细打量了张溪云一眼。
张溪云向着这位笑容满面的师兄行了个礼,道:“师兄。”
“不错,一表人才!若是能入我舆玄便再好不过了,我们峰头便是人太少了”说着摇了摇头。
张溪云问道:“师兄,我还不知道入峰需要经受什么考验?”
三师兄笑道:“你们去找大师兄吧,他会告诉你的,希望你能成为我们的小师弟。”说完也不等两人回话,便自顾自地浇水去了。
张溪云还没回过神来,胖子辰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吧,别愣在这了,表现不错,没告我黑状。”
两人又向前走去,离此不远处张溪云见到了远处有一座小木屋,屋外有条小溪,从屋外一直流到两人身旁,溪水清澈见底。
辰琛回头望了望张溪云,“到了,前面便是大师兄的住处。”
张溪云看了看远处的木屋,又问道:“入峰的事情是大师兄管,那脉主呢?”
辰琛笑了笑,“在我们峰头,大师兄管所有的事情,连我们入峰之后的修行都是由大师兄代师授课,至于师傅他老人家,说实话,我们一年也才能见到师傅一两回,能常常见师傅的也便只有大师兄了。”
张溪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辰琛也不管他,向前走了几步,朝远处的小木屋大声喊道:“大师兄!大师兄!有个师弟想入峰!”
张溪云听见辰琛的喊声,于是也顺着看向那座小木屋,只见远处木屋前的树木轻轻动了起来,明明没有丝毫风吹过,却传来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的声音。
小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灰色棉袍,长发及腰的男子走出,他一身棉袍破破旧旧,有几处还缝了补丁,长发里夹杂着几缕白丝,脚上穿着一双旧旧的布鞋,脸上有些许岁月留下的痕迹,整个人显出一股沧桑的气息,只是他的眼睛却明亮的让人不敢直视。
大师兄慢慢跨出一只脚,他动作很慢,但是他脚才刚刚伸出,人便不见了,脚落地之时,人已从两里之外的小木屋来到了张溪云二人身前。张溪云一惊,这是缩地成寸的手段!这大师兄一身修为堪称登峰造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