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愣神间,光华一闪,笪净之的符剑已经从他元神上透体而过,那元神瞬间破散开来。
可怜那老道数十载修行,已经修成元神跳出樊笼,便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家掌教剑下!
其他几个老道见到这种情况尽皆愕然,还没等他们寻问掌教为何如此的时候,笪净之已经劈手抓住一个老道,法力到处已经封锁了老道的经脉和七窍,让其法力不能运转,元神不能出窍。
笪净之脸色狰狞,抖手一掷,就将那老道直接朝正在与白龙激战的金甲尸扔了出去,口中喝道:
“金甲,给你补补!”
那老道刚一尽皆,就被金甲和白龙打斗生出的劲风,搅碎成血雾,金甲尸张口一吸,就将血雾全部吸入体内,力量顿时大增,将那白龙压制的一时间疲于应付起来。
笪净之身边剩下的老道,见事不好,立刻一哄而散,在他们想来掌教不是疯了,就是做了什么真正欺师灭祖背叛山门的事情,这是要杀他们灭口了!
可笪净之杀心已起,又哪里会让这些人跑了,翻手取出一张符篆来,手指一抖,符篆无火自燃,化作一道流光,往那空中符剑上飞去。
只听笪净之喝道:“剑光分化!”
那符剑被那流光射中,瞬间一化为千,变成千百把符剑,朝周围激射而去,无论是那些逃走的老道,还是其余侥幸生还的铁甲禁军,俱都是他的攻击目标。
‘噗噗噗噗噗......”
无数人头带着血光飞起,那几个逃走的老道也没逃过厄运,俱都被分化的剑光所斩杀。
漫天血气被那金甲尸闻到,用口鼻一吸,便俱都化成血雾,被其吸入体内。
吸了这许多血雾的金甲尸,双眼发红,身上腾起黑红色的血煞之气,天象感应之下,凭空生出无数乌云,遮挡住太阳与天空。
笪净之哈哈大笑:“既然贫道违背祖师令,动用了金甲尸,又岂能让你们将这件事传出去?”
法海脸上表情复杂,没想到这位道家宗师,心中魔障比自己更甚,转眼之间变从一位高道,变成了杀生害命的大魔头。
笪净之转向法海,略带些许得意的道:“我是该叫你法海呢,还是该叫你‘南无八部天龙广力菩萨’!”
法海眼神一阵波动,黑气缭绕,冷声说道:
“贫僧今以脱去前世之身,乃是法海和尚,非是广力菩萨!”
他说完直接喝问道:“笪净之,你虽然不如你师刘混康,却也是道门一代宗师,今日你大开杀戒,屠戮同门,到底意欲何为?”
笪净之笑容僵在脸上,忽然怒吼道:
“谁说我不如他?那刘混康早就能羽化飞升,偏偏贪恋人间繁华,三山权柄,不肯让出掌教之位!”
“否则我又怎么会与道灵师弟一起,趁他与张继先为宋朝国运逆天改命之时,盗取‘九老仙都君印’让其被天道反噬,功亏一篑呢!”
法海眼神一动:
“我就说刘混康与张继先,都是天仙之姿,羽化修为,即便妄图逆天改命,又怎会不做好完全打算,以至双双被天道反噬而亡,原来是你偷走了茅山镇山宝印!”
笪净之脸色狰狞的吼道:“他该死,这些人也都该死,只要挡我路的人,都该死!”
他说完又朝法海怒道:
“里面那人杀了当今皇帝我可以不管,但是他从王道灵那里夺走了‘九老仙都君印’,你让他宝印交出来,贫道转身就走,以后咱们佛道两家井水不犯河水!”
“他若不交,我不管你是法海和尚,还是广力菩萨,今日之后再无六和寺!”
法海眼中黑气翻涌,又被他强行压制,摇头道:
“那人已经被贫僧渡入佛门,收为师弟,如今我那师弟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却是见不了你,至于你说的那‘九老仙都君印’,贫僧没有见到,你还是请回吧!”
笪净之嘿嘿冷笑:“那就是不给面子喽!”
他说完再次用手印法决,在自己膻中穴胸口上一戳‘噗’的一声,又是一口血箭喷出,直朝空中正追打白龙的金甲尸上喷去。
那金甲尸似是感觉到好东西一般,转头一吸,那一道血箭俱都被金甲尸吸入体内。
接连的血气供养,大半都是铁甲禁军的武者之血,还不乏笪净之这种道家宗师的精血,让金甲尸爆发出来的战力直接达到顶级,也就是传说中,那种可以仙人一战的战力!
‘轰’
金甲尸一拳轰在白龙真身的额头上,将偌大的龙头直接砸入地面。
笪净之朝法海一指,那金甲尸舍弃了从半空坠地的白龙,一步迈出就跃过空间,捉星拿月朝法海抓了过去。
而法海一手结印催动白龙真身,另一手结降魔印与金甲僵尸的巨掌,重重的对轰在一起。
‘轰’
法海肉身罗汉,竟然也不是金甲尸的敌手,直接飞过倒塌的院墙,被轰入一座殿宇之中,下一刻那座殿宇轰然倒塌。
笪净之哈哈大笑:“佛我合一的肉身罗汉?护法天龙?又能如何!”
他操控那金甲尸去追杀法海,自己则剑指一招,符剑已经到了脚下,脚踏符剑,御剑而行朝寺中飞去。
随手抓了一个和尚,逼问道:“那被法海救回来的人在哪里?”
那和尚一心向佛,闻言虽然害怕却不为所动,只是摇头,却不言语。
“找死!”
笪净之直接一掌将这和尚头颅拍碎,又找了一个和尚再次寻问,结果也是如此。
最后他抓了一个六七岁的小沙弥,逼问之下,小和尚心中害怕,就朝寺中的六和塔指了指。
“六和塔?我早该想到的!”
笪净之眼睛一亮,将小沙弥扔在一边,御剑直接朝佛塔飞去。
‘轰’的一声,塔门被笪净之掌心雷重重轰开。
那佛塔本有佛法加持,可以自动降妖伏魔,但笪净之用的乃是正宗道家法术,光明正大,却不在佛塔的克制范围,若无高僧坐镇主持,这佛塔自是不会主动攻击道门中人的。
“咦?”
笪净之进到一层大殿,就见到在大殿中央,放置了一张木台,木台之上一个堪称巨大的茧蛹。
此时那茧蛹正犹如心脏一般,不断起伏,里面孕育的生机如同滚滚洪流,似无穷尽,让这位道门宗师都不由得为之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