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他怎么样了?”
吕蒙的营帐之中,江东众将聚集在一起,一脸焦急的看着床榻之上的吕蒙。
吕蒙此刻处于昏迷状态,面无血色。
原本吕蒙今年才四十岁,正当壮年,可自从昏迷之后,他的满头黑发,居然在一点一点的变白。
以前常听人说一夜白头,却很少有人见过,如今倒是在吕蒙身上见识到了。
“将军他这是急火攻心!”军医从床榻边站了起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众将说道:“我开一副清热去火的方子,将军喝了就能醒过来,只是再受不得刺激了,否则短时间难以痊愈。”
“这可如何是好?”
众将听了这话皆为难不已。
如今局势突然变得糜烂不堪,正需吕蒙主持大局,但吕蒙却又急火攻心受不得刺激,那可怎么办?
众将愁眉苦脸的站在帐下,不知如何是好。
朱然沉吟道:“如今公安已经重新被马谡掌控,我们的粮道已经被断了,江夏那边十天送一次粮草过来,今天正好就是送粮的日子,可是粮草却运不过来了,如今军中还有多少存粮?”
董袭满脸苦涩道:“只有三天的用度!”
一将叹息道:“三天的粮草,除非咱们再三天之内拿下江陵,否则……”
朱然沉吟道:“后路被断,蓝口聚的一万骑兵也很快就会过来,三天之内咱们根本拿不下江陵,如此就只有退兵了。”
“从哪退?”董袭闻言说道:“眼下退兵有两条路,第一是从长江顺流而下前往江夏,但必须要突破公安防线。
第二条路便是向东,走华容道至竟陵,从陆路去江夏。
这两条路所需要的时间正好都是三天,只是公安哪里只怕马谡已经率兵再江上建立水寨拦截了,咱们根本过不去。如此只有走陆路。”
“只是荆州军骑兵众多,一但被骑兵追上,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
这些江东军江陵可不认为自己兵多就能够击败骑兵,骑兵单单只是用放风筝的战术,就能让他们喝一壶得了。
一将陡然想到了凌统:“那凌统将军怎么办?他现在可是在夷陵啊!”
朱然叹了口气道:“江陵距离夷陵太远,已经顾不上他了。”
吕蒙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说道:“立刻将军中所有粮食制成干粮,明天一早就退兵!”
朱然走上前来,扶起吕蒙说道:“都督,您没事吧?”
“我没事!”吕蒙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挡下朱然,下了床榻,对着众将说道:“立刻让兄弟们将粮草制成干粮,明日一早启程退军,每人拿上三天的干粮,只携带兵器,战甲,其余辎重全部不要,从陆路过夷陵退往江夏。”
董袭拱手询问道:“那凌统将军呢?”
吕蒙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从江陵到夷陵往返至少需要五天时间,而我军只有三天的粮草,怎么等得到他?
哪怕他现在知道了消息,赶来与我军汇合,也需要一天时间,我军粮草只有三天,行军也需要三天,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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