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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军?市里恒兴矿业的老板?”
孙大炮子回头与申大鹏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露出了差异与兴奋,“如果真是李彦军,那这事还场架还真不能打,你说是吧,鹏哥。”
“呵呵,抢你娶媳妇的钱,你看着办,做生意嘛,有些事情没必要闹大。”申大鹏态度很轻松,想法很简单,现在自己这面占着理,是对方挑衅闹事,可是孙大炮子一冲动跟人打了起来,性质就会变成互殴,有理也没理了。
孙大炮子会意的点点头,指了指张晓,“打电话。”
“是给兄弟们打电话吗?用不用带家伙?我看他们这几个人,不用了吧?”
张晓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自言自语的叨叨,没想到孙大炮子上前就是一脚,“叫什么兄弟,带什么家伙,我让你打电话报警。”
“报报……报警?”
张晓惊得磕磕巴巴,他跟孙大炮子都是棚户区一起混了好些年的兄弟,从来只有他们打人,对方报警,他真的从没打过110,更没想过会是向来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的炮哥亲口让他报警,这是太阳从地底下钻出来了?
“报警?好呀,我倒要看看,我没偷没抢没打人,凭什么抓我!至于砸你们的东西,我赔钱给你们不就得了!”
李彦军看看屋内狼藉一片,回身把钱包里厚厚一沓百元大钞抽出,用力甩在地上,伴着地面的一滩滩酒水,百元大钞散落满地。
申大鹏深皱眉头看着发生的一切,心情愈发不爽,钱无罪,有钱的人更是无罪,但是仗着有几个臭钱就为非作歹、自视甚高的人,简直与废物无异。
张晓出了包房报警,孙大炮子领着一众服务员和保安把李彦军一伙人围在中间,申大鹏则是小心翼翼走到女服务员身前,女生头发凌乱,眼神躲躲闪闪满是惊惧,上班的制服褶皱破裂,脖子、锁骨、乃至半露胸部都有着明显的抓痕。
“放心吧,没事了。”
申大鹏绅士的脱下外衣替女生遮住尴尬抓痕,示意几个保安把惊恐的女生送了出去,随即冷眼瞧向淡定的李彦军,“你就是恒兴矿业的李彦军?”
“怎么?小娃娃,你家也是做生意的?听过我的名字?那事情就好办了,钱我已经赔了,我看中人也让你们带走了,今天扫兴,不玩了。”
李彦军能在静湖市成立恒兴矿业,又能在身边笼络一帮小弟,情商智商自然比普通人高上一筹,纵使他伶仃大醉、精虫上脑,但是从申大鹏和孙大炮子进屋的一刻,他就已经看得出来,相比开口低吼和动手打人的孙大炮子,眼前这个看似穿着普通、始终沉默的年轻人,还算是有些城府与内秀。
“李老板,那小子还扭断了我的手……”
“回市里看病。”
不等受伤的汉子说完,李彦军轻描淡写的摆摆手,系好自己衬衣和西服的扣子,捋了捋光亮头顶没几根的头发,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