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他过年在奶奶、姥姥家里得来的压岁钱,若放在平常家庭或者孩子眼中,这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但对于他来说却并算不得什么。
“不不,大鹏,我不能再用你的钱了。”
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关系和情分,如果不是因为苏酥的关系,苏华仁甚至连申大鹏是谁都不知道,更何况申大鹏已经几次三番的帮忙,他作为长辈,哪能处处让一个孩子照顾、帮助。
“你哪来这么多钱?”
苏华仁在意的人情与情分,苏酥在乎的却是钱的来源,她现在是马上高考,爸妈照顾她的情绪,平时兜里的零花钱也就不到十块,申大鹏一出手就几千块钱,这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小半年的生活费了。
“这是……我下学期的生活费,暂时也用不到,先给叔叔看病吧。”申大鹏知道苏华仁不会接受,苏酥又犹豫不决,只得把钱塞到了苏母手中。
“那,这……”苏母犟不过申大鹏,只得迟疑不决的望向苏华仁。
“阿姨,跟叔叔的身体比起来,这点钱算不得什么,不论是住院还是回家,最起码也得打个石膏,叔叔是家里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下。”
“那算我借的,等回家了把钱还给你。”
苏酥从申大鹏手中接过钱,数了一千块,把剩下的又还给了申大鹏,走回到医生身前,“我们打石膏,不过我想我爸在家住,家里人方便也照顾他。”
“嗯。”医生不冷不热的点点头,快速在病例上写写划划后交给苏酥,“去交钱吧,然后到一楼最里面去打石膏。”
“谢谢医生。”
苏酥去交了钱回来,苏酥母亲把苏华仁推去打石膏。
等候的工夫,苏酥满面忧心的坐在凳子上发呆,申大鹏没啥事做,苏酥闹心不想说话,他也不想惹人烦心,百无聊赖的四顾周围一个个焦急的病人和家属,突然,一眼认出老胡的身影。
与此同时,老胡也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申大鹏。
“哎呀,小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还以为你们住院了呢。”
老胡急匆匆的一路小跑,到了申大鹏旁边后,担忧的四下观望寻找,“苏老哥呢?他伤的重不重?刚才我问医生,说是要打石膏?苏老哥的腿骨折了?”
“你先别着急,肯定没你想象的严重。”
看着老胡急的满头大汗,申大鹏稍加安抚,“膝盖轻微骨裂,但医生说了,怎么样也得休息一两个月才行。”
“哎呀,人没事就好,我把晓禹送到学校之后,马上就回了早市,可是只剩下我那刹车失灵的破摩托车,你们却不见了人影,我跟旁边的小商铺打听才知道,是你骑着三轮车送苏老哥上医院了……”
“啊,咳咳,没事,我们都认识,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听老胡提到三轮车的事,申大鹏赶忙咳嗽着打断,之前苏华仁嘱咐过申大鹏,不想让家人知道他蹬三轮的事,也不想让家人知道他是被别人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