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孙大炮子痞气的舔舔嘴唇,眺望环顾四周,“他在哪呢?我饶不了他。”
“没事了,他都已经走了。”
申大鹏搂住孙大炮子的肩膀,遥指山下一马平川的雪原,“兄弟,咱不是混混了,做人要往前看,一片光明坦途,没必要跟些废物浪费精力。”
“我……呼!”
孙大炮子憋屈的长叹一声,他的确不是以前拥有一些手下的混混头子了,一半人受不了朝九晚五的稳定日子离他而去,继续追求称王称霸的潇洒日子。
前几天他还听说,本来跟他混的六子一伙人都跟赵辉混了,虽然没有上班赚钱稳定,但跟着赵辉钱来得快去得快,还能让不懂事的年轻人惧怕仰望,或许那就是他们想要追求的生活吧!
“不提那些烦心的事,咱去玩雪地摩托,挺刺激吧?”
申大鹏去年过来玩,只是学会了滑雪,娱乐区这些项目他一个都没尝试,虽然也不是特别想玩,但想着能让大家分心,不去想袁帅的事也挺好。
“对对,袁帅算个啥,穷鬼小黄毛,没出息的玩意,咱们跟他计较,多跌份。”
李泽宇也上前打圆场,上学的时候他也挺害怕袁帅,更害怕孙大炮子,以前让他做梦都梦不到有一天能跟孙大炮子称兄道弟,再想一想现如今的工作和生活,袁帅根本连个屁的算不上,屁还有点味呢,袁帅在他眼中跟空气无异。
这就是人生的成长,曾经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有一天会唾手可得;曾经害怕恐惧的人或事,有一天会毫不在意;曾经认为宁死也不会妥协的自我与原则,有一天会云淡风轻的当个笑话……一笑了之。
雪地摩托还算是刺激的运动,不过对于申大鹏他们来说,也没什么新鲜感觉,每年都能看到一模一样的大雪封山,从小到大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摸爬滚打,雪,对于他们来说,只是雨水冻成了雪花而已。
倒是下午时分有一个从南方来游玩的旅游团,每个人都说着北方人听不懂的口音,不是港台电影、音乐的广深语,像是更复杂的闽南话。
跟滑雪场的大部分相比,这个旅游团的里人无论老幼,全都是异常兴奋,在雪地里蹦跳、打滚,手套也不带就团雪球、打雪仗,任凭手掌和脸颊冻得通红,也不愿放弃每分每秒跟雪花的亲密接触。
“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堆破雪花嘛,犯得着这么兴奋?”
唐魏的话没人在意,只是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南方的友人继续玩雪。
但申大鹏却盯着南方友人的一张张笑脸看得入神,唐魏说的没错,不就是一堆破雪花么,这些南方友人为什么全都兴奋的像个孩子?谁在电视上还没见过雪花长什么样?亲手摸一摸就会产生与众不同错觉?
申大鹏眼中忽地闪过一抹精明,他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第一次见到大海的感觉,他也知道海天一色的蔚蓝、也清楚海风吹面的湿润、更听人说过海边有淡淡的咸味、腥味,但当他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叹大海的波澜与壮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