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多少年没回去一家团聚了,去年年三十也没能一起吃顿饺子,还是年后才回的平水镇,老太太心疼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哪能不想呢。”
申家的事情,刘家人也都心知肚明、一清二楚,只是以前碍于申海涛的面子问题,从未提过而已,如今知道申海涛和老太太的关系修复,全家人都替他高兴,毕竟是血浓于水的母子和手足情,哪能说舍弃就舍弃。
“嗯,我们回平水镇过年,初三回梨树门,你们等着我打麻将赢你们钱啊,一年就一次赢你们钱的机会,可别都躲着我跑了。”
见父亲笑着发话决定了,申大鹏才把手掌从‘羞涩’的衣兜里掏出来,拍拍胸脯保证,“天硕听到了吧?初三那天,我肯定把遥控小汽车带到梨树门去,只要你能背下来《长恨歌》和《将进酒》两首诗,哥哥我说到做到。”
“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刘天硕屁颠屁颠跑到申大鹏旁边,勾起了小拇指,申大鹏无可奈何,只能陪着唱起儿时过家家一般的童谣,“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小狗!”
多年没唱,一字一句却仍旧牢记心头,这是儿时单纯的快乐,印刻心间便再难忘却、舍弃,并非记忆不变,而是不想忘掉那些一起爬树、打滚、捉青蛙、套蜻蜓的人儿,不想忘掉那份再也求之不得的美好回忆。
那时陪伴的人儿,如今又在何方?
申大鹏仔细回想着童年时光的玩伴和少年时期的伙伴,好像并没有几个记忆深刻到难以忘怀的存在,前世今生都始终在身边的朋友,也只有李泽宇一人,而且也不是李泽宇不离不弃,只是都在京城混迹过日子,才有机会偶尔聚一聚。
不琢磨还不觉得什么,越想越感觉前世生活的无趣,没有至亲疼爱,没有朋友相伴,没有甘愿携手白头的爱人,没有辛劳疲累后可以靠岸的港湾,像是匆匆碌碌的平凡一生,更是庸庸无为的可怜一世。
再看看如今热闹异常的家庭氛围,才会心满意足、倍感珍惜。
饭后,长辈们仍旧叙着过往家常,申大鹏本想把唐魏和杰森送回酒店,但却发现唐魏跟大舅、小舅相聊甚欢,大舅、小舅好奇唐魏年纪轻轻就有一副好酒量,唐魏则单纯是为了喝几杯酒,等过几天回了家,可就不能喝的如此痛快了。
饭桌上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胡乱插话,杰森只能听懂大概,想要插嘴还需要组织语言,所以总是慢半拍的热大家憨笑,时间一长他自己也觉得无聊,借口上厕所,还不忘唤着申大鹏一起去。
“嘘嘘还找个人陪你,咋地,要我给你吹口哨啊?”
卫生间门口,申大鹏帮杰森打开了灯,像是哄小孩撒尿似的吹着口哨。
“上厕所还要吹口哨吗?你们的习惯真奇怪。”
杰森在洗手间里面‘水声大作’,随后又用凉水洗脸醒了醒酒,瞪着有些泛红血丝的眼睛,“你们的白酒太辣,我好像喝醉了。”
“不能喝就别喝,男子汉大丈夫,喝多了别怨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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