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又躺在了床上,不过却仍旧急切的望向父亲,“爸,你说持枪的歹徒跟陈保量是拜把子兄弟?”
“风老四?”
申海涛摇摇头:“他跟陈保量的几个手下都是拜把子,我们也搞不清楚风老四这次对你出手,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哪里惹到陈保量了?”
“陈保量……”
申大鹏嘴里不停的小声嘀咕着,眼中却逐渐泛起浓浓的杀意,居然真的是这家伙:“好你个陈保量,前世你把我父亲害的重伤之后郁郁而终,这回又来对我痛下杀手,我这辈子要是不把你给送进去,是不是永远都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申大鹏虽然心中暗暗较劲,可他还是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只是老老实实的念书,勤勤恳恳的兴办工厂,怎么可能会惹到陈保量那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难道是最近在县里太高调,惹得一些人的不满了?
“大鹏,知道了吧?以后做人做事都低调点,对你有好处。年纪轻轻,高中还没毕业,就学着去市里给大人讲课,还跟着参合县里招商引资的事情,这是一个马上要高考的学生该做的事情吗?以前你做这些我觉得能增加你的阅历,但现在看来,害大于益了,所以,以后你别参合厂子里的事情了,放学直接回家……”
申大鹏低头不语,是在琢磨着陈保量为何要对他下杀手,可他的沉默在申海涛看来,就变成了默认,唠唠叨叨说了半天,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好像越说越来劲,越说要求也就越多。
不过,申大鹏倒也没有生气,因为一多半他根本没听到,另外一小半啰嗦之言在他看来,那也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和爱护。
只不过相比柔情似水的母爱,父爱更显得厚重与坚强,甚至带着那么几分霸道。
一连七天过去,关于这次案件的消息就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虽然是性质恶劣的枪击案,可县里的新闻却从未播放过案件的进展。
在这个大家都还在使用传呼机,连手机都是新奇少见的物件的年代,更不会有一分钟几万、几十万点击率的微博微信朋友圈,所以就算县里有些老百姓知道,也没被传的沸沸扬扬。
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县里面把案件和消息给压下来了,没打算让市里的领导知晓。
毕竟在谁的治下出了枪击案这种性质恶劣的案件,再加上还死了人,若是上级领导怪罪下来,只怕县里就得换掉几个部门领导了。
申大鹏站在病房的窗台上,看着窗外飘起了青树县的第二场雪,表情沉静如水,眼珠愣神不知在定睛看着什么,就连房门被打开都不知道。
“大鹏,傻呵呵的站在那里发什么呆?”
申大鹏听到说话声音,这才有所反应,回过头一瞧,原来是刘宁臣,正拿起床头的一个苹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顿时,冰冷的脸颊泛起了笑意,慢步走回床边,“刘哥,人家来都给我买点水果呀,罐头呀,你这可倒好,每次来都空着手来不说,走的时候,我柜子里的东西反而都空了,你是来看望病人,还是饿肚子没处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