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姽婳也没有看见,方才那银瞳人的出现,真的只是一场梦境?
我吐了口气,半年多没见面了,这才刚见到,当着姽婳的面,我不好再去做别的事情,只好先将那银瞳人的事抛到一旁,对姽婳笑着说道,“前段时间本就要来的,不巧遇到了一点事情,然后就拖到了现在……”
姽婳安静的看着我,微微一笑,檀口轻启,摇头道,“这里是我的家,也是夫君的家,早回几日晚回几日,并无太大分别。”
她还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我心里未遵守约定的愧疚却一时无法忘怀,带着歉意又道,“是没有太大区别,但还是让你白等了这么些天。”
姽婳又是摇摇头,“没事的,妾身在这洞府内幽居足有千年,半载时光恍然而过,与一日却也没有太大分别,相公不必自责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是无法介怀,同时还忍不住的有些心疼。
幽居千年……听起来没什么,可事实上,这是多么残酷的四个字,如此冷清空旷的洞府,让我独自一人呆在这里三五天,恐怕就要发疯,姽婳一人独居千年,我根本无法想象这背后有多少的心酸和无奈。
只是,她为何要在这里独居千年呢?
上次我问过姽婳的身份和她待在这里的原因,可她直接拒绝了我,说是时机未到,暂时不能告诉我。而这一次,连那银瞳人都说时机已到,姽婳背后的事情,是否也到可以告诉我的时候了呢?
一念至此,我忙把心头所想问了出来。
姽婳愣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怔怔的盯着我看着,好一会儿之后,才带着探寻的语气又问道,“夫君……还不知妾身的身份吗?”
我被她弄的有些迷糊,茫然摇摇头,“你还没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姽婳似乎对我的回答并没有意外,只是表情微微透出几分失望,把头偏转到了一旁,幽幽叹了口气。
“夫君既然还未想起妾身的身份,那就证明时机还未到来。”
听到她这话,我顿时懊恼的拍了拍头。
南宫是这样,银瞳人是这样,连姽婳也是这样,他们全都知道些关于我的事情,偏偏我自己不知道,而且他们还不说,非要等什么时机到来之时……
都是修行之人,我自然知道很多事都有禁忌,也非常理解他们,但心里总还是觉得不舒服。
不管我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管他们到底身上背负着什么使命,一切事情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岂不是更好?像现在这样,一步一步的如同解谜一般,着实太累。
这些话我并未直接说出口,但脸上表情多少流露出了几分不喜,姽婳或许是察觉到了,声音里头顿时带了几分歉意,迟疑着又道,“夫君,妾身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天命难违,有些话,时机未到之时,一旦出口,对你我来说,都是一场灾祸。所以我……”
我苦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点头道,“你不用道歉,我明白的……五弊三缺这些虽然只是左道之人的忌讳,可对我们这些真正的修行之人来说,也是一种警醒。能力越强,天道规则的束缚也就越大,我怎么会责怪你?只是心里有些不耐烦罢了,你不介意就好。”
姽婳柔柔的笑了下,“妾身自然是不介意的。”
半载不见,我心里隐约觉得跟姽婳有些生分了,但她却好似没有这种感觉,反而在我面前表现的更加自然和熟络,往常不太常见的笑容,现在随时挂在脸上,看向我的目光中,也带着一股热情。
在她的带动下,我心里那微微的一点生分顿时也烟消云散了,一边说着话,一边随她到房内的石凳上坐下。
闲聊中,姽婳忽然问起了瞳瞳的事,问我瞳瞳有没有好些。我这才想起,瞳瞳可是对红影子仰慕已久,早就吵着让我下次过来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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