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正豪一脸急切,“您对小子不悦是应该,现在想到之前在前辈们面前丑态毕露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这一跪,倒不是冲您,这一跪是感谢您父亲留我风家一脉的大恩!”
以头抢地,再次抬头,他一脸正色,“从今以后,我风正豪为王家马首是瞻,您有事,天下会会替您办!”
王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窃喜,但却也有一些惶恐,急忙扶着风正豪道,“诶,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快起来,我这也不过是叙叙旧,你也别想太多...”
风正豪一脸谦虚,以晚辈自居,“哪里,您敲打小子也是应该的。”
王蔼正笑呵呵的执意要让风正豪起身,屋外却是传来了喧哗之声,令其不禁皱眉。
善于察言观色的风正豪急忙道,“老爷子稍安勿躁,待我去给您看看。”
说罢,他推开房门,正要出声呵斥,可这眼前的场景却着实令他吃了一惊。
自己的女儿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脸上不时闪过恍惚之色,原本好端端的王并此刻却躺在地上,面前则站着一脸淡定的光臣。
这样的场景,几乎不需要多想,脑中自然而然便呈现出了一幅画面。
“高真人,这是...”
光臣闻言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出言不逊,被我教训了一顿,放心,我看过了,死不了。”
风正豪一脸哭笑不得,不过心下却是不禁有些幸灾乐祸,因为这句话之前那老东西也曾跟自己说过。不过此刻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要以王家马首是瞻的姿态,就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是以他此刻一脸为难,“高真人,您这,唉...”
半天没见风正豪回复的王蔼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待看到躺在地上的王并之时,他惊得丢掉了手中的拐杖,“这是怎么回事?!并儿到底怎么了?”
他初时以探寻的目光望向风正豪,然后后者此刻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不得已,又将目光望向了光臣,面色一沉,质问道,“高真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孙子好歹也是这次的参赛选手,你们龙虎山就是这样对待捧你们场的人吗?”
光臣闻言摆了摆手,“你也少拿这些话来压我,你自己家教不严,管不好自己重孙子,所以我就替你管你,让他知道出言不逊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王蔼满脸怒气,然而此刻却找不到适合的词汇,“好,好的很!这件事情,我会跟老天师说,届时我需要你们天师府给我一个交代!”
说罢,他拍了拍手,两名黑衣保镖蹿出将王并抬起,随着他离去。
待这爷孙俩走后,风正豪一脸苦笑,“高真人,您这样做又是何必?”
光臣缓缓摇头,“我这么做,纯粹是因为这小子我看着不顺眼,跟其他的事情无关。”
风正豪欲言又止,原本他一处戏已经演好了,但如今却是因为光臣的此举使得他的戏其效果大打折扣,考虑得失的话,自己虽说没亏,但同样也没赚。
跟自己父亲不一样,风莎燕则是十分单纯的感激,或许可能会有一些其他的情感,但就以目前的情况来说,也看不出来什么。
这件事情到目前似乎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谁都知道,还未曾结束,以王蔼那溺爱自己重孙子的态度,他要是能善罢甘休那才有鬼。
“好了,接下来还有一场比赛,这可是决定谁才是晋级决赛的人选。”
光臣这话是对着风莎燕说的,后者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有一场跟张楚岚的比武,是以立马急急忙忙的跑向会场。
至于为什么这一场?剩下张灵玉和王并的那场已经不需要比了,因为后者此刻已经不能参加比赛了。
这场比赛,光臣没兴趣去看了,因为就算他嘱咐风莎燕全力以赴,也必然不会是养精蓄锐的张楚岚的对手。
这最后的决赛,也是好巧不巧的,乃是天师府本身的一次内部对决。
这并不是心照不宣的一件事情,但硬要说这不是巧合,谁又能信呢?
正往观中走的光臣忽然停下脚步,他的目光隔着那近乎千米的距离望向场地之中的一道身影。
纵然此刻这道身影只是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但那股气息却不会错。
光臣双眼缓缓眯起,心下暗道,‘你终于来了么?如此说来,你们却是早有准备?这样也好,省的局面太过一面倒让人没什么看头...’
心说到这里,他便不再关注,慢慢悠悠的朝着观中继续走去。
来到会客厅之外,还未推门,田师叔的侍童小清子急急忙忙的端着茶推门而入,却被那门槛给绊了一跤。
光臣抬手,那托盘自行浮空,保住了这几杯上好的。
下一刻,那些茶杯自行飘飞,在不知名的力量驱使之下分散到众人的面前,这不由得吸引了光臣的注意,将目光放到了一位身着黑色学士服,外罩披风的中年绅士的身上,看着他那明显的西方人特征以及手中类似哈利波特的魔杖之时,他嘴角不禁抽搐。
陆老爷子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此人,一脸玩味,“有意思,真有意思,瞬移这种能力居然用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手法,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西方的异人。”
中年绅士闻言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略显傲慢道,“请不要用异人这个词汇来称呼我们,这个词汇对我们的描述并不标准...”
陆老爷子一噎,略显尴尬。
光臣一声轻咳,挑了挑眉,“不称呼你们异人,难道要称呼你们魔法师或者巫师?”
中年绅士闻言颇为讶异的看了光臣一脸,轻轻点头,“想不到居然还有了解我们体系的人存在。”
还真是魔法师?光臣不禁一脸无语。
气氛又一次陷入尴尬。
这个时候,老天师也终于站出来打起了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