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他伟大的研究实验,而研究实验的目的是什么?
埃德温对此倒是能够明白一二,任何一个投身医学研究的学者,其目的不在乎参透人体的奥秘,又或者从生物的角度出发来实现人类的进化。
进化之路,让人类走上进化的道路,从而变得更加长寿,更加健康,更加的...强大。
老实说,埃德温倒是并不反对富勒这样的举动,虽然从人道主义上来看,这样的做法是有违伦常的,并且甚至可以被视为异端,甚至于是邪恶。但是,从人类整体的角度出发的话,这样的做法却是为了人类的未来做打算,将人类推向更高层次的领域,是符合科学研究者角度的。
如果埃德温是人类的话,说不定还会暗中助这家伙一把,不过可惜,他来此的目的便是为了死灵之书!
富勒并不知道身后已经出现一个人,并且于暗中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此刻正专心致志的对温尼普太太的身体进行着实验,而这项实验的内容,是以特殊的不知名器官取代人类器官,以此来测试器官更换之后的人类究竟会出现怎样的变化。
但见他此刻已经摘除的温尼普太太的脾脏,换上了一个不知名物体的器官,那器官同体绿色,其上附着着黏糊糊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将此不知名器官放入温尼普太太的体内,通过自己高超的手术将其连接起来,并且实现以此来代替其原有的器官进行正常的运转。
做完这一切,富勒将温尼普太太被切开地方进行缝合,其手法干净利落,堪称医术高明,也不愧是整个黑水岛唯一的医生。
将这一切做完,富勒松了口气,他将双手的手套取下,正准备进行擦拭之际,却忽然怔住,直觉告诉他,身后有人!
之前因为专心手术所以那超乎常人的感知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直至现在做完手术之后,他的感知力开始扩散才发现了这点。
这个时候,即便是知道了身后有人,富勒也没有轻举妄动,他很聪明,如果有人能够毫无声息的潜入这里,并且站在自己的身后,那么他要杀自己的话,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遗憾死亡,甚至还不知道杀死自己的人是谁,那就是天大的笑话。
脑中的想法瞬息万变,富勒恢复了擦拭着双手的举动,对着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房间,轻声道,“这位不知名的朋友,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过如果我能够帮你的话,请尽管开口。”
身处隐匿状态的埃德温颇为讶异,没想到富勒这家伙居然能够感知到他的存在?这说明这家伙的感知力比起一般人要强上不少,否则的话又怎会察觉到这房间之内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一人?
既然富勒发现了,并且开口进行了询问,要是埃德温再不回答的话,未免显得有些掩耳盗铃了,但见他的身形缓缓于透明之际化作实体,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道,“富勒医生还真是令人惊讶啊,居然能够感觉到我的存在,这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来对了地方,你的确跟霍金斯一家有关系。”
看着埃德温出现之时,纵使是知道这房间不止自己一人也还是十分惊讶,然而当他听到对方提起霍金斯一家之时,那满脸的惊讶变了种脸色,错愕、慌乱、不解等等,极为的复杂。
直至半响,沉默了许久的富勒叹了口气,“阁下是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自己从未暴露出跟霍金斯一家的密切关系。”
埃德温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有关旧印的事情,因为从富勒之前的举动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旧印的存在,换句话说,他对于所谓神秘学似乎并没有涉猎,那么便只能从普通人的视角出发,“虽然你极力掩饰了这一事实,但是你却无法从霍金斯一家那里抹去自己的存在,我要不是从霍金斯的庄园里找到了关于你的蛛丝马迹,我也不会亲自来这里找你。”
富勒面色又是一变,变得十分难看,忍不住低声骂道,“该死的查理·霍金斯,这家伙简直就是个白痴!”
“好了,我才不想管你跟查理·霍金斯之间的恩怨,我只想知道几件事,如果你能够知无不言的话,那么最好不过。届时,我们之间相安无事,你继续你的研究,我继续寻找我要找的东西。”
听到埃德温这么说,富勒犹豫了半响,最终露出一丝苦笑,他没办法反抗,面对这种拥有神秘力量的存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拿什么去反抗?纵使埃德温不提这些条件,他也没办法拒绝埃德温的要求。
“阁下想知道什么,就尽管问吧,我可以把我所知道关于霍金斯一家的事情告诉你,不过也请阁下遵守自己的承诺。”
埃德温挑眉,“当然,我可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那您请问吧。”富勒做好了心理准备。
“霍金斯一家,是不是没死?”
这第一个问题,就让富勒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一方面是对埃德温所知道的事情感到恐惧,另一方面则是好奇如此隐秘的事情,为何一个外人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纵然他内心其实不是那么想要回答,却还是无法违背自己之前许下的诺言。
“没错,他们还活着,而且就在黑水岛色某处。”不待埃德温继续提问,富勒又道,“如果阁下要问他们在什么地方,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最后一次见面已经是在一年前。”
好吧,埃德温的第二个问题并没有问出口,关于富勒这句话的可信度,他还是能够判断出来的,以霍金斯一家的谨慎,不告诉任何人他们的所在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既然第二个问题胎死腹中,那么只能问第三个问题了,“霍金斯一家,有没有在这间医院里面留下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