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了,我会在外面替你看着,你就放心在里面进行旧印修改,如果有人来了的话,我会提前告诉你。”
玛格丽特点了点头,开始着手第一枚旧印的修改。
埃德温见此走了出去,顺手将铁门带上,来到后园的位置,隐藏在雕像之后的草丛之中,俨然一副盯梢的样子。
时值午夜十二点,钟声渐渐响起,大多数人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尤其是这满是病号的医院,对于病人来说,最需要的就是休息,醒来反而对他们是一种折磨和负担,他们最大的期望就是一觉醒来,病好了。
不过很可惜,大部分人是做不到如愿以偿的,毕竟病来如山倒,病区如抽丝,当然还有一部分其他的原因,是什么也就懒得说了,大部分人都懂。
埃德温心想,到了这个时候,除非是值夜的护士需要巡视病房,否则其他人绝不会来这里,很可惜他想错了。
到了接近凌晨1点的样子,一道高高瘦瘦,穿着白大褂的身影缓缓走来,那模样跟埃德温头顶上的雕像简直一模一样,几乎不用猜就知道他的身份。
富勒医生!
面对这位富勒医生的忽然到来,埃德温显得有些措手不及,心下不禁疑惑这么晚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纵使是疑惑,他也没有忘记要提醒地下室内的玛格丽特。
但见他闭上双眼,心下默念了一句话,透过心灵传递的魔法,将富勒的到来告知了身处地下还在修改旧印的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在收到消息的一瞬间便做出了反应,她当即门前的一扇门打开,闪身而入,也不顾房间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会不会引起对方的警觉什么的。
而在玛格丽特做完这一切之时,富勒才刚刚打开雕像之下的机关,准备走进去。
埃德温这个时候,忽然意识到他和玛格丽特破解了铁门上的旧印,如果这个施术者是富勒医生本人的话,那他岂不是会惊觉问题的发生从而打草惊蛇?
脸上阴晴不定,埃德温正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对富勒出手,以他的实力出手将富勒擒住不过眨眼之间,但是这么做对于救出食蜂操析以及获知有关霍金斯事件秘密没有丝毫好处,他没有把握能够从这家伙嘴里撬出任何有用的情报。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救出食蜂操析,让她利用记忆读取的能力获知其中的秘密。
就在这么一犹豫,富勒已经来到了铁门之前,埃德温急忙从草丛蹿出,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
但见那富勒掏出一把钥匙,将铁门打开,似乎压根就不知道门上的旧印已经消失,亦或者他根本就不知道门上有着旧印?
他手里的钥匙,应该是和伊丽莎白一样,具备着开启此扇铁门,防止旧印发生爆炸的作用,只是他本人似乎没这个觉悟。
眼见富勒并不是施术者,埃德温不禁松了口气,悄悄摸摸的隐身下来,跟在他的身后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但见那富勒从一道道门前走过,看着那些门牌号码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
不多时,他停在了一道门前,上面写着的数字是87,也就是在这特殊病房里面的第87个病人。
他掏出钥匙打开锁,然后推门而入,埃德温也有幸进入病房之中一探究竟,没有被其察觉到。
跟随着富勒进入其中的埃德温,眼前出现了一名没有任何明显病征的中年女性,她好像是一名很普通的村妇,对于富勒医生的到来显得十分激动,“富勒医生,我想我的病已经好了,您是不是要让我出院了?您应该看得到,我的病已经痊愈了。”
富勒对此显得十分冷静,从容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是好是坏,我看得出来,先不要那么激动,让我再仔细看看,如果你没有病的话,就可以跟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那中年妇女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似乎对于富勒的话百分之百信任。
富勒见此嘴角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讥讽之意,似乎是对于村妇的信任而感到得意的同时又不禁鄙夷其见识的浅薄和愚昧。他故意观察入微,那仔细的样子好像是真的在认真察看她有没有痊愈。
可是,从埃德温这个角度,却是看到了富勒那双眼睛里分明是猎人在打量着猎物,科学家在打量着实验品的眼神。
不多时,富勒似乎察看完了,那中年妇女一脸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富勒医生,我是不是痊愈了?”
富勒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很抱歉,温尼普夫人,您的病情并没有好转。”
中年妇女再次激动起来,“这不可能,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病已经痊愈了!”
富勒摇了摇头,“这不过是假象罢了,实际上病源处于潜伏状态,随时都有可能会复发。”
那中年妇女对富勒十分信赖,闻言当即一脸焦急,“那该怎么办?富勒医生,请您一定要救救我!”
“当然,温尼普夫人,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富勒一本正经的保证着,又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给您再做一次全方位的系统检查,以确保之后能够对症下药。”
温尼普夫人急不可待的点了点头,“好的,请您尽管做吧。”
“那请您跟我来。”
埃德温目送着富勒带着温尼普夫人消失在地下室,没有选择跟去一探究竟,毕竟这不是他来此的目的。
随着富勒的离去,玛格丽特也从她躲藏的那间房里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她走到了埃德温的身边,咬了咬牙,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富勒那个家伙恐怕是利用这些所谓的特殊病人进行人体方面的实验和研究!”
埃德温挑眉,“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