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已经理清楚了英国现在三派的局面。
王室派以命令控制骑士派,骑士派以国政道具来利用清教派,而清教派则以教会建言来操控王室派,三者互相制衡。
其中骑士派在明面上是压制清教派,所以以骑士派作为突破口是正确的选择。
当然,埃德温可没指望通过骑士派来向清教派进行施压让那位最高主教放弃禁书目录,因为很明显那位最高主教肯定是不吃这套的,除非有着足够的利益交换。
譬如,以操控一国作为交易的筹码来换取茵蒂克丝的自由。
说到这里,有人忍不住会问,埃德温跟茵蒂克丝无亲无故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帮助她?
埃德温对于这个问题,是不屑于回答的,但是为了满足他人的好奇心,他也不介意将自己的计划透露一下。
譬如,利用这次的机会再神秘侧占据话语权,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以此来搜集那些术式,找寻可以解除巨人化诅咒的方法。
虽说是科学侧方面有了些许进展,但终究还是无法治愈,深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的埃德温这是做长远打算并且适当的做一下短线的投资,打的是双管齐下的主意。
一晃眼,跟着那小琼斯胡闹了已经半天,这个时候宴会厅的大门已经被关上,也预示着宴会正式的开始。
今天宴会的主题,是作为王室二公主凯莉莎的生日宴会,而主人翁也已经在后台等待着入场,与那些前来为其道贺的人共饮此杯。
随着灯光的暗下,众人停止了交谈,一束聚光灯打在了后台的出口,那一袭红裙,英气十足的凯莉莎手握剑柄登场,可谓英姿飒爽。
此刻众人响起掌声,一位欢迎主人翁的出现,二为其英姿而不吝赞赏。
看着如此之多的名流以及权势人物到场,凯莉莎颇为欣慰,心下不禁有些志得意满。也是,年仅20岁的她非但是皇室公主,更是英国三派之一骑士派的领袖,有什么能够以女儿身以及这个年龄做到如此地步?眼下这些人前来祝贺,又何尝不是看在自己的身份之上?只不过,自己这个身份终究还是有人看不上眼啊,纵使眼前那些名流悉数到场,但依旧还是缺了不少人,譬如自己的姐妹、譬如清教的人。
想到这里,凯莉莎心下的野望不禁升起,她要的是所见一切人之臣服,绝非眼前之人,因为他们早已打上了属于自己一党的烙印。虽然难免失落,但她依旧举杯,对着众人露出微笑,“满饮!”
众人依言,一杯饮尽,一众侍者穿行倒酒。
拿起第二杯,凯莉莎道,“去年的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仅仅只有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可是短短一年之后,我们的力量毫无疑问又壮大了,作为维持英国秩序的骑士,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国家不受侵犯,令其荣耀永存,使得人民能够幸福安康,这便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诸位以为呢?”
“Yes,my lord!”
“既然诸位认同,那么再请满饮!”
喝下手里的第二杯酒,埃德温望向凯莉莎的眼神之中不免闪过一丝欣赏之色,从其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这是一位野心十足且极富能力的王女。
从其身上,他不免联想到了作为其对手的那位最高主教了,有着这样一位敌人,相信那位最高主教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毕竟她能够以建言来操控王室派从而反制骑士派便可以看出这位最高主教的能力。
想到这里,埃德温心下不免有些期待见到这位最高主教,真想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带着这份感慨,他不由想起了亚雷斯塔,联想到这家伙似乎也在这个女人手里吃过亏,那就说明了这位最高主教已经年龄不小,看来应该是个老太婆了。
埃德温颇为遗憾的微叹,却不防此刻宴会厅的大门忽然被推开,将众人包括他的目光一同吸引了过去。
由于宴会厅的昏暗也使得众人不太适应厅外那强烈的灯光,使得他们看到的唯有一片白茫茫,不过从其中一晃而过的,倒是有三个人影,令他们不禁好奇来的人是谁,同时也惊叹于这三个人的大胆,居然就这样毫无顾忌的闯入二公主的宴会里,也不怕这位二公主雷霆震怒。
很显然,来的人既然敢这么做,那么就足以说明他们根本就不惧这位二公主,而能够不惧这位二公主的,在整个英国里面,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是以,答案在这一刻显得有些不言而喻。
“阿啦啦,真是抱歉啊,差点错过了二公主的生日宴会...”轻柔、舒缓,令人如沐春风的声音,话音之中带着的那股歉意令人不自觉的去原谅她似乎真犯下的过错。
众人恍惚,在场却是唯独两个人不为所动,一个是在那台上的凯莉莎,此刻她眯着双眼,眼缝之间不时闪动着一丝冷意,这丝冷意很明显是针对到来的不速之客。
另一个,则是台下的埃德温,从推门开始,他便看清了来者的样貌。
她有着晶莹白皙的肌肤、清澈透明的蓝色眼珠和就算放在宝石店内贩卖也不奇怪的闪亮金黄秀发,容貌虽称不上绝世,但也倾城,其最大的特征,就是长达身体近乎二点五倍的金色长发,束在脑后的金发,即使在脚踝处折返后又折返,依旧长得及腰,然后以巨大的银色发夹固定住,虽然不知道她这么做的用意什么,或许单单只是因为头发比较长而已。其年龄约莫十八岁上下,身着一袭紫色镶金丝的修道服,华贵非常,衬托其高贵且圣洁的气质,宛如立于人间的神祗。
无论是从其气质还是服装之上,埃德温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必然是清教的一员,而且地位绝对不低,敢在这种重要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且不怕得罪凯莉莎的,又有几个人?
那么,她究竟是谁呢?埃德温猜测之时,心下有个连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却又合乎情理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