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居士请。”
“道长请。”
二人入山巅天师府,引来观内道士好奇目光,数年封山,却是久违了陌生人,能得天师亲自领路者,寥寥无几,眼下这外表、衣着奇异之人不知有何特殊?
迎着好奇的目光走入偏厅,迎面而来的是一位坐着轮椅,手足俱残,相貌削瘦,面白无须的道长,他笑容可掬,只是双眼带着浓重黑眼圈,仿佛多日未睡,精神难免萎靡,似是强撑。
见他,道长不禁皱眉,“师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师兄,我却是好久未见过你出手了,是以忍不住好奇能得师兄如此重视之人到底是谁,现在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
面对这位残废道长,光臣眼中未有一丝轻蔑之意,郑重抱拳施礼,“在下高光臣,荆湖武汉人,武道散修,见过道长。”
“不敢当道长之称,不过废人一个而已...”残废道长自嘲一笑。
这一笑,引得那道长轻叹,“这位是我师弟田晋中,贫道张之维,乃龙虎山现任天师,高居士不必客气。”
“哪里的话,在下毕竟是客人,又岂能反客为主,张道长不嫌我叨扰请我做客,未来关于武道还有很多要向二位请教的地方。”
光臣的谦虚,毫无疑问得到了两位道长的欣赏,年轻后辈识数知礼者可不多,心性浮躁者可谓随处可见,他的出现,倒是让二人起了爱才之心。
光臣这一住,便在龙虎山上住了好些年,从1967年春直至1969年冬。
自华夏一统,太祖建国,10月国庆已有20年,普天同庆。只不过,如此热闹,却与龙虎山没有丝毫相干。
清晨,晨光拨开云雾,一轮红日升起,冲破云层扶摇直上。
山巅之上,一道身影露出一身雄健体魄展拳伸脚,拳脚舞动间,炁随意转,赤金之色生生不息,源源不断,来回流转。
半响收拳,一口浊气轻吐,如雾如箭,光臣肌肉松弛下来,披上素色外衣,便缓缓朝着观内走去。
沿途,熟稔的与天师府中人打着招呼,不时停留交流几句,三句不离武道。
这几年,他们都认识了这位天赋卓绝的武痴,其武道造诣之高,实属骇人。
多少年轻道士气盛寻机挑战,无一不是数招便败,是以均是折服。
只不过虽然已经熟稔,但心下却十分奇怪,能够长期呆在龙虎山者无一不是弟子,但光臣既不是弟子,天师又未曾透露出收徒之意,又何以能够继续呆在龙虎山?
青竹小院,二人品茗。
良久,田晋中看着神色淡泊的张之维,忽然问道,“师兄是不是有收他为徒的打算?”
张之维闻言神色不变,“为什么这么问?”
“既没有这打算,又何以一直留他至今?他数次提出下山,师兄均是以各种理由挽留,甚至不惜将金光咒部分要义相传,要知道能够修炼金光咒的人,可无一不是天师府的弟子...”说到这里,田晋中脸上露出些许奇怪之色,“只是,我不太明白师兄为何迟迟未曾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