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两天我送郡主去嘉州,南儿可是天天在念叨郡主呢!”周南其实并不知道李悠救出了李令月,时常说起她只是对友人的怀念而已。
“我也甚是想念南妹妹。”李令月的目光黯淡了下来,以前她的园子里宾客如织,而如今恐怕也只有周南能和她说说话了。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已经在云州备下了酒宴为诸位接风洗尘,咱们还是到云州再说吧!”又和薛绍寒暄几句,李悠引着他们一行人往云州而去,一路上许光都在打量着李悠身边的司马错,暗暗猜测这位举止谈吐颇具古风的男子到底是何等人物,似乎小爵爷身边的陌生面孔越来越多了啊?更难得的是这些人都身具大才,之前的道衍大师、范先生莫不如是,想来这位也不一般吧?
到了云州的院子之中,姚广孝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此前因谋划夺门一事,他和李令月、薛绍都有打过交道,双方也算得上是熟人。
沐浴更衣以洗风尘之后,除了钱飒之外,谋划了夺门之变的几个人聚在了后花园之中,眼前的景致或许和当日的西园有几分相似,但此时诸人的心情却是大为不同,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
“郡主此次离京到也并非是坏事,若是留在京城,将来或许更为不妙。”姚广孝的话总算将众人从诡异的气氛中解救出来。
“哦?大师为何这般说?”李令月暗自猜量,看姚广孝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说和亲的事情。
“御驾亲征一事所说让杨介夫借机把朝中勋贵清扫一空,让先皇威望尽丧,得以独揽朝政大全,但也为日后埋下了祸根。”姚广孝侃侃而谈,“大魏之所以能压服四邻,让国中宵小不敢作祟,正是因为有数十万精锐的京营禁军,而杨介夫此举却将数十万禁军毁于一旦!大魏的根基就这样毁在了他的手上。”
“送掉数十万大军容易,可要重建就难得多了,征召新兵要钱,置办军械要钱,训练士卒也要钱,要想补齐禁军花费不下千万银两。朝廷如今又那能拿得出这么多银子来?”李悠兴办团练让他对军队的花销有了更深的印象,“更何况就算能补齐士卒,领兵的大将又从那里去找?贫僧若是没料错的话,明年漠北诸部就该打到京城之下了,到时候杨介夫又拿什么去守城?”
李令月没经历过大军围城,但她饱读史书,完全可以想象漠北诸部围困京城时的惨状,不由得苦笑道,“若是京城能免兵灾之祸,太平倒是宁愿留在京城。”
“今日久别重逢,还是少说些这种丧气话吧?来来来,诸位尝尝云州的美酒和京中的有何不同?”李悠赶紧扭转话题,几杯酒下肚,众人总算时暂且将此事放到了一边。
李令月长途跋涉有些劳累,喝了几杯就告辞离去,李悠送她回房的时候忽然问道,“郡主,不知道您对将来有何打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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