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哪!天哪!”车夫叫喊着,居然宁愿摔断腿,也要弃了马,直直摔在了地上。
惊吓加上疼痛,车夫一下子居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云雷岩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呆愣之间,等醒悟过来,再想要从马背上来,下一刻,那马匹已经是直直地朝着崖底栽了下去。
“不!”最后,只有云雷岩惊恐万分的一声荡响开来。
剧烈地震动,终于让昏迷的颜若书悠悠地醒了过来,却发现身上到处都是疼痛无比,心里一慌,一想到刚才是和云雷岩待在一起,颜若书挣得就要起身,谁知道痛的起不来身。
十分费力地抬了抬手,目光努力看去,颜若书确认自己衣裳完整,而脑袋痛的厉害,似乎是磕在了什么地方。
直到目光四下打量之后,颜若书才知道自己是为何头痛了,居然是磕到马车架,一时间皱起眉来。
谁知道,这个时候,马车车帘被人掀开,颜若书被骤然照车厢的光亮晃了晃眼,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眼,谁知道下一刻就被人揽进了怀中。
颜若书猛地一惊,正要推开,却听见了皇景梧满是关切和担忧的声音响起:“若书,你现下如何?可是伤到哪儿了不曾?”
一下子,这么一句话,让颜若书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适应了视线,颜若书放下手,抬头看去,就见皇景梧正细细地打量着她,似乎在找哪里受了伤。
“我没事,只是方才似乎是马车摔了,磕着了脑袋,有些痛。”
皇景梧闻言,就要去看,颜若书笑着拦了,谁知道,皇景梧的一动,颜若书只觉得一阵的血腥味飘进她的鼻翼中。
而那血腥味,在皇景梧的身上特别明显,颜若书瞪大了双眼,目光看去,皇景梧一身原本应该是浅青色的锦袍有多处的暗红,可见出血已经是多时了。
颜若书抬手就要伸去,已经红了眼眶:“你……”
皇景梧看到颜若书这幅模样,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却笑着说:“没事,方才策马有些急了。”
“你居然还策马,你受了箭伤,此刻一定是引得伤口都崩裂了。”颜若书伸手就要去解皇景梧的衣裳。
皇景梧笑着拉住了颜若书的手,扬唇道:“外头还有不少的人呢。”
这话颜若书听出来了是什么意思,想到自己刚才不管不顾就要给皇景梧解衣带,脸上顿时一阵发红,手里没有了动作,嘴上还是说道:“回去是断不能骑马了!”
皇景梧点头。
见皇景梧果真吩咐了管家去不远处的寺庙借马车,颜若书这才想到了一开始的事情,不由问道:“云雷岩呢?”
皇景梧眼里闪过冷寒,哼了一声,冷笑道:“掉下悬崖去了。”
颜若书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张了张嘴,还没有说话,却是手上力度一紧,这才发现从刚才开始,自己的手一直被皇景梧握在手里。
正要红着脸睁开,谁知听见皇景梧带着几分吃味的声音响起:“你怎么能跟着云雷岩出府了。”
颜若书面上有些尴尬,赶紧道:“他一脸生无可恋来找我,说是要往宝华寺出家了,希望能再见他一面,一道去宝华寺了了凡尘俗事,我……”
后面的颜若书有些说不过去,只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太过不会识人了,云雷岩那样说,当时自己是想到云雷岩一定是因为这十六年来,一直都是锦绣的父亲,突然之间,锦绣居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加之,颜若书已经答应了嫁给皇景梧,只觉得多少还是有愧云雷岩的,一时的心软,待反应过来,已经是随着云雷岩出相府了。
“你啊你……”皇景梧只是叹了口气,带着几分宠溺的口气,只是将颜若书搂的更紧:“还是这么一副心软的性子。”好在云雷岩已经坠崖了,这事也就这样了。
不过,到底是谁挑拨的,那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皇景梧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
锦绣回了相府,从管家的口中得知,颜相一刻钟之前也回了府,却是得知颜若书还未回府,径直往皇宫去了。
吩咐了管家吴东好好在相府府门口等着,锦绣同着杨若径直也往皇宫而去了。
才要进宫门口之时,就有急马而来,杨若下了马车,带回了那策马而来的人要传达的话,锦绣知道宁王已经找到母亲颜若书。
“说是并没有大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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