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偌大的寿康宫正宫寝殿,一声带着不可思议拔高的声音顿时响在了寂静的宫殿之中,回荡开来。
赵太后已经站起身来,脸上都是惊疑不定,脚步来回走动着,心头的思绪已经开始乱了。
猛地,赵太后站住了脚步,眼睛一下子朝着那地上低着头静默着等她回复一般的女子看了过去,大步走到了跟前,言语显得犀利:“你说宁王受了重伤!”
女子听出来了赵太后话里锋芒毕露的寒气,显得更加恭顺起来:“是,奴婢已经确认过了。”
谁知道,这话从女子的口中才说完,下一刻,赵太后一脚抬起已经不顾任何仪态竟是踹在了女子的肩头:“你们都是死的么!啊!”
也没有想到赵太后居然气到了这个份上,女子被这么一个突如其来,跌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却赶紧就爬了起来,重新跪好。
赵太后脸上的神色没有半点的和缓,却也不想再多看女子一样,甩袖复又抬步来回走动,一边走着一边状似思考地沉声:“宁王皇景梧受了重伤,派去的杀手竟然没有一个生还的,那之后的事呢?”
女子低着脑袋道:“景王爷也受了轻伤,那云锦绣和颜若书没有损伤,已经回了颜丞相府,倒是还有一件事十分的古怪。”
“说!”赵太后眉头皱起。
“随后,颜丞相怒气冲冲地去了宁王府,之后出来火气更是没有半点的消散,丞相府之中并不能探知到发生了何事,倒是宁王府处得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颜丞相而去是为着今日刺杀一事外,还另有其事。”
“另有其事?”赵太后一下子瞪大了双眼,脚上已经停了下来:“说!”
“云锦绣的身世,颜丞相得知了宁王是云锦绣生父一事。”
赵太后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阴测测地看向此刻跪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只觉得冷风铺面,夹杂着的……是杀气!
赵太后刚才是动了杀意的,可是转念想到既然女子都知道了,看来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怕已经是不少了,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早晚就是公之于众了!
该死的!真是该死的!想瞒的事情居然半点都没有瞒下来,反而间接是自己成就了他们了!
“退下!退下!退下!”赵太后只觉得心口气的起伏不定。
女子自然是不会再待下去,此刻赶紧就退了出去。
赵太后现在需要静静,一时间她一定要好好筹谋这件事情,既然如今是瞒不下,那么,只能换另外的法子了。
“甘嬷嬷!”
守着寝宫外门的老者听见寝宫里面传来了赵太后的声音,目光朝着已经走远快没了身影的女子,敛了敛眉,朝着前头的小宫女招了招手,快速吩咐了几句,这才快步进了寝宫之中,朝赵太后走去。
“太后。”甘嬷嬷低眉顺眼地站着。
“替哀家宫外走上一遭,秘密宣了云雷岩来!”
“奴婢领命!”
……
一晃,半个月的时间匆匆就过去了,五月底,莲花开的十分夺目,只是凉亭里面正坐着的颜若书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锦绣看在眼里,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过去么?”杨若替锦绣撑着伞,两人并立站在柳树下,距凉亭还有一段的距离。
锦绣摇了摇头:“娘亲的心结还没有打开,此刻见了,徒增尴尬罢了,这半个月来,不都是这样么。”
“昨天夜里传来消息,宁王可以下榻了,听闻昨日连夜宁王就进宫了。”
锦绣皱眉,朝着杨若看了一眼,杨若却显然还没有说完的意思,继续说道:“此外,昨天一夜,宁王都没有回过宁王府,今日天蒙蒙亮,宁王才回来。”
“派人守了一夜?”锦绣显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若却不以为然:“夜痕交代了他的人守着的。”锦绣心里还是暗暗吃惊的,要知道,这些事情,还是今日早时,大哥云天轩让人送了书信过来,而原本自己让人守在宁王府的人也同样回报了这个事,没有想到这主意打在宁王府上的,还真是不在少数了
。
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锦绣皱眉回头,杨若跟着看了过去。
两人不期然看见小翠急急走来,到了跟前还喘了好一会的气才平复着说:“小姐,宁王爷来了!”
锦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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