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做那些,全都是有人那么教她的。
不然面对高高在上的相门千金,她怎么敢生出那样的心思?她当年也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乡下女子罢了,心里对那些高门大户的千金小姐都存在三分羡慕和七分惧怕。
根本就不敢得罪那些人,在她的心里那些人手里掌管的是生死大计。自己就是那捏在他们手心里的小人物,是生是死,全由他们掌控,巴结都来不及了,怎么敢得罪?
可是后来,在云雷岩考中之后,便有人找到了她。
当时那个人穿着云锦华服,看上去贵气逼人,接着便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一番让她野心膨胀到无可抑制生出那种想要将相府嫡女玩弄在鼓掌间的心思。
后来,她也是那么做的。
然而这件事除了自己和那个人,根本不会再有人知道,云锦绣又是如何知道的?
云溪却像是抓住了锦绣的什么把柄似的,狠狠地骂道:“你大逆不道,云锦绣,你竟然在这样的场合下公然喊父亲的名字,你压根就没有将父亲放在眼中。”“因为,我根本没有这样的父亲!因为孝道,所以长辈就可以让我们做所有事吗?今儿个我既然敢站出来,那在我心中便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今儿个谁都甭想拿孝道来压我!如果谁还想用孝道压我,那么我
只能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父慈子孝!如果还有谁对我今日的行为有什么意见,那我就再教他一个词,叫做上行下效!”她说罢看向云溪:“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端着姐姐的款,却偏偏什么东西都要跟我争跟我抢吗?父亲你要争,我住的院子你要抢,现在我告诉你,那些东西我统统都不稀罕了,你爱要就全部拿走。一个人
总有一些东西,是不管旁人如果使诈如何诱惑都无法拿走的,我只要珍惜那些便足够了。”
景沐暃站在人群中,看着锦绣满脸愤怒的样子,听着她口中的这番话,心里却是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能被他人抢走的东西,她云锦绣不稀罕!
不管旁人用如何手段,都始终无法抢走的那些,才是她应该珍惜的!
这一刻,他忽然想永远呆在她的身边,做一个旁人怎么都无法抢走的那个人。现在柳氏和云溪谋害她的事情,几乎已经成了定局,她这会儿已经任性的站出来说了这么多话,实在是不该再在这儿待下去,便对上面的李大人说道:“大人,小女子要说的便只有这些。现在案情已然十分
清楚明白,相信大人一定会禀告处理的。”
说完,她便退了出去。
小翠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看到锦绣出来连忙走上前:“小姐,您没事吧?您看看你,这也太冲动了,怎么就一下子跑到台上去了呢?这要是磕着碰着哪儿了,奴婢定然是要受到责罚的。”
“好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你也不用受责罚了。”
“小姐,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您以后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冲动任性了。”
主仆二人话还未说完,李大人便已经开始宣判。罪名自然是成立,这可是京城这段时间以来最大的新鲜事儿。
只要是来府衙门前听审过暗自的人,全部都奔走相告,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已经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
而锦绣的奶娘周氏,虽然是算的上是主动投案,人人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是且不说是不是真的是这么回事儿,即便是是真的,李大人也不敢当真将周氏放出去蹦跶。
到时候颜相问起来怎么办?
是以第二日,牢里便传出奶娘周氏畏罪自杀的消息。
这件事一直在京城闹闹腾腾的,到今儿个为止总算是了结了。
柳氏拿了放妾书,也不能再回去云府,云溪现在自身难保,也只能勉力帮她在京城一条巷子里租了一间房,便再难管她的事情了。
案子结束之后,景沐暃说道:“要不要上那边茶楼坐坐?”
锦绣摇头拒绝:“不去,原本就是出来看个热闹,现在热闹看完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让家中长辈担心。”
景沐暃有点儿舍不得,一时间却又找不到什么更好的挽留的话题,只得作罢。
锦绣回了相府,见颜氏并不在府中,有些奇怪。
从前在云府的时候,可是从不见颜氏出门过的。基本上就是呆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里,每日里看书写字养花,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日子,仿佛要成仙了一般。
怎么这才刚刚回到相府,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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