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使得企业的发展动力和潜力在不断被削弱,这就需要掌舵者不断修正完善甚至跳出窠臼打破原有框架来重新激发活力。
尤万刚现在就处于这种破旧立新推陈出新的节点阶段,但是你要破旧立新也好,推陈出新也好,不是想当然一拍脑袋就行,你需要实实在在掌握了解企业现状,并有针对性的拿出策略来,这才是正理。
所以尤万刚很希望自己去帮他一把,但是沙正阳在经历了到长河集团的这段时日之后,已经对再度新去一家企业来破局开局没有太大兴趣了。
没有人喜欢干同样的事情,就像是朱凤厚希望自己到秦都去帮他抓招商引资一样,他觉得也没有多少新意。
他渴望能够有更具挑战性的工作,但是自己现在这种副厅级职位,而且是刚刚破格提拔为副厅级,能放到哪里绽放光彩?
搁在国家部委里边,也就是一个司局级副职,大不了就是能写点儿能上达天听的文章,拿出点儿震聋反馈的观点,那又如何?
自己之前其实已经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了,在国家部委里边工作也不过如此罢了。
所以在这个时候,沙正阳反而有些彷徨无计了,或许自己还继续在长河集团干两年,无论是在奥尔斯克炼油厂的收购,以及帮助长河集团在里海沿岸油气资源的破局上尽一番心思,让长河集团真正成长壮大起来?
“哪来那么多纠结?先干好你现在手里的工作,车到山前自有路,明代文人屠隆说得好,茶熟香清,有客到门可喜;鸟啼花落,无人亦自悠然。保持一颗平常心。”在昆仑饭店拜会曹清泰的沙正阳被曹清泰好好的洗了一番脑。
曹清泰是来燕京开会的,得到消息的沙正阳自然要去拜会一番。
“曹省I长,其实我没那么纠结,只不过朱书记和尤总都这么盛情相邀,才让我有点儿飘飘然了,但一冷静下来,我又觉得我何德何能,能让这些领导如此看重?”沙正阳搓揉着脸解释道:“但他们这一发出邀请,还真的让我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才能最大限度的实现自己内心的抱负。”
沙正阳知道自己的话有点儿讨打,看曹清泰望向自己的目光都不那么好看了,赶紧讪讪的刹住话头。
“好了,别成天在那里贫嘴了。”曹清泰也知道沙正阳很知道分寸,大概也只是在自己或者林春鸣面前才会这样放肆一番,想一想也是,以他的年龄本该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阶段,但是现在却高居副厅级岗位,同年龄阶段的人根本望尘莫及,他也只能保持稳重,这种长期的形象维持还真的很费心费神,一句话,憋得难受。
“省I长,您知道,我也只有在您面前这么放得开了,哎,平时都得要戴上一副面具,保持形象,真累人。”沙正阳收拾起先前的放荡不羁,恢复正常:“高官来京又是跑‘部’进京?”
谐音一听就懂,曹清泰点点头,“现在不跑‘部’进京不行啊,资源、项目都集中在中央,就算是省里实际上都没有多少资源,很多工作要推进,尤其是经济上的项目,基础设施建设上这一块,不求中央不行。”
随着94年分税制之后,中央财力大增,而地方财力则遭到很大削弱,而且在很多需要投入的事务也下压到了地方上,使得地方上在固定资产投资方面的能力下降,而现在地方上经济要发展,基础设施建设要先行,铁路、高速公路和诸如电力、天然气等方面的基础设施投资巨大,没有中央的支持,地方上根本无力承担。
而基础设施建设不到位,外来投资便难以吸引,这也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省I长您现在分管建设这一块了?”沙正阳印象中曹清泰好像不是分管这一块工作才对。
“嗯,调整了,我负责国土和交通建设这一块,此次来京就是跑项目。”曹清泰苦笑,“国家发计委,交通部,都要逐一拜会到位,苦啊,都是些磨嘴皮子的事儿,而且还未必能得到多少回应,但你不来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被别人抢走了,更是罪大恶极,你说怎么办?”
对这种事情沙正阳也无能为力,但是心念微动间,下意识的补了一句:“省I长,我听说中铝集团有意在中西部地区启动一批电解铝项目,平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