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只是一个过渡,明年机构改革煤炭工业部就要撤销,他到时候要退下去,实际上他现在也没有抓具体业务工作,我也是因为现在煤炭市场走向问题才和他联系,实际上我和他不是很熟悉。”李铭淡淡的道。
不是每个人在中央党校镀镀金都能青云直上的,年龄,机遇,自身能力,要都能赶在一块儿你才能有所得,而绝大部分人都不太把这几年都赶上遇齐了。
自己这位同学就是因为年龄偏大,然后在党校学习之后又拖了两年,就再也赶不上趟了,只能就此作罢。
龚忠伦一听也就对李铭这位同学失去了兴趣,但是他还是对这封邮件中的内容颇为关心。
“那您的这位同学对未来煤炭市场怎么看?”龚忠伦问道。
“众说纷纭,意见也不一致,东南亚经济的确出了一些问题,这一点不容否认,也多少会影响到国内,但是主流观点还是认为影响会非常有限,基本上对我国经济没有什么干扰,而且从部里边和他本人的观察来看,国内经济持续高增长,在电力需求上增长也很快,下一步中央可能有意要进一步加大对电力方面的基础设施建设,不过这可能要等到明年两会之后新一届中央政府成立之后了,但总体来说局面还是向好的,对煤炭需求应该会稳中有升。”
这也符合李铭的看法。
沙正阳的观点在国内一些媒体上也有报道,也有一些反响,李铭也清楚沙正阳不是一个信口妄言之人,敢这么说,肯定还是有些依据,当然更多的还是出于一些他个人的目的,这让李铭很是不齿。
“那下一步……?”龚忠伦有些迟疑的问道:“我看长河能源现在就是打着拖的主意,东神那边意见也很大,但是袁增桥在长河能源集团里边说不上话,我感觉他的话语权恐怕还不如沙正阳,他大概也不愿意和尤**激化矛盾吧。”
龚忠伦轻飘飘的话语里无疑带有一点挑拨的味道,这让李铭很不悦。
工作了工作,固然大家在观点还上不一致,但是他李铭也不需要谁在这方面还来给他支招,那太低劣了。
“长河能源集团那边就暂时放一放,我和老尤谈过了,他主要还是考虑到在出海战略上的投入较大,另外就是成品油销售网络组建上,各省估计在这方面的信心不是很足,所以在组建各省公司问题上,他们大多选择出资占股比例不高,都在百分之三十以下,这也加重了长河能源资金上的压力。”
这里边有客观理由,但是同样也有主观因素,但是尤万刚能拿出这样一个解释来也很不错了,毕竟那是企业行为,人家也没有说取消这个项目,而只是说暂缓推动,等到明年来。
“那我们……”龚忠伦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奥秘,李铭和尤万刚已经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妥协,他也无可奈何,但煤炭工业局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偃旗息鼓了。
龚忠伦也知道明年随着机改,煤炭工业局也不会再保留,自己去哪里的事宜也就摆上了台面,他正想利用这几个月时间好好做点儿成绩出来,也好引起主要领导的关注,没想到却被长河能源这边打了脸。
“伊东煤业那边你盯着点儿,另外你可以多跑一跑武阳和秦都,他们那边也还有一些企业正在积极跑扩建项目,我觉得只要条件具备成熟,完全可以在程序上加快,上个月我去秦都,秦都市委市政府在这方面的积极性还是很高的,武阳那边也差不多,所需手续程序煤炭工业局帮着协调跑一跑,争去抢在明年两会之前再敲定一批好上马。”
东方不亮西方亮,长河能源不识抬举,李铭心里也给对方记了一笔,未来会有他们找到自己名下来认错的时候,但是这并不影响其他方面的工作,其他方面该做的还得要做起来,自己不可能和这些人一般见识。
“行。”听到李铭提到了要在明年两会之前敲定一批项目,龚忠伦心领神会。
每年两会都是要上台作相关的报告的,而明年又是换届年,更是意义非比寻常。
虽然作报告的是王云祥,但是对整个政府报告的撰写李铭要在其中承担审稿的主责,这其中在经济这一块工作上,要有所体现,当然就需要一些素材。
龚忠伦也希望自己能够有所表现,明年机改,自己也可以借此谋求一个更好的机会,如果能够到地市下边去担任主要领导,那就最好不过了,而要想实现这个愿望,李铭这边就必须要抓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