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了,关键在于自己的表现能不能让领导真正满意和认可。
如果能真的促成长河能源集团走出去战略的成功,同时还能让长河能源集团在冲击世界五百强战略上的大踏步迈进,说不定自己就真的能再多破格提拔呢?
“世界五百强没那么容易,但是也并非遥不可及。”沙正阳也回了一句。
“哟,你倒是不客气啊,世界五百强的门槛儿有多高,你们集团还差得远吧?”苏伦康也在思考,“如果按照正常发展速度,特别是你们集团的核心——长河石油目前面临的困难,恐怕很难实现,据我了解,煤炭价格今年前三个月的增速同比有所下滑,这不是一个好现象,煤炭价格连续上涨了三年,一年增幅比一年猛,怎么今年毫无缘由的开始增速放缓了呢?”
沙正阳没想到苏伦康居然也对经济走势如此关注,而且嗅觉也这么敏感,居然能从煤炭价格走势上发现一些端倪。
实际上从今年初开始,东南亚尤其是泰国的局面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异常,泰国股指暴跌一半以上,雷亚文他们已经对泰铢、马来西亚林吉特、印尼盾大量建立空头,等待着最后进场清扫。
当然雷亚文这些人不过是跟在大鳄背后喝汤的小角色,像量子基金老虎基金这类欧美大鳄才是真正兴风作浪的巨头,雷亚文他们也需要借助这些人带来的大势才能有所斩获。
事实上中国国内已经有了一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中国经济和东南亚经济联系日益紧密,尤其是现在还添了一个即将回归的香港,这也是大陆面向东南亚的门户所在,所以东南亚经济开始出现波动不可避免的会影响到国内经济。
只是国内经济体量太大,东南亚的金融风暴在尚未彻底煽乎起来时,还难以杜大陆经济造成明显的影响,仅仅是些小征兆罢了。
如果历史没有偏差,煤炭价格将会从明年开始迎来来连续四年的寒潮,这也是煤炭行业黄金十年的小冰河期,熬过这四年的煤炭企业都将迎来灿烂美好的躺着挣钱时段,当然熬不过的,那就只有沦为炮灰了。
“应该是和国外经济有一定影响,东南亚那边经济你应该注意到了吧,出了一些问题,泰国比较明显,看看它的股市,其他诸如马来西亚和印尼,还有菲律宾等,都不容乐观,所以肯定对我们大陆有影响。”沙正阳只能轻描淡写的道。
雷亚文你上周还给沙正阳打了电话,言语中那股子兴奋劲儿隔着几千里都能感受到。
“如果长河石油困局难解,煤业这一块又真的要面临下滑局面,长河能源集团怎么办?光靠所谓的国企改革?减员增效,移交社会这一块,就能扭转这个局面?我觉得难,而且我觉得移交社会这一块也好,减员增效这一块也好,都应该趁着局面好转时来才更好办,现在局面不好要这么搞,恐怕压力会更大。”
沙正阳摇摇头,“康哥,局面好,就缺乏改革动力了,局面不好才能促使大家下决心。”
苏伦康叹了一口气,他当然也知道这里面的难处,改革从来都是要动一些人的利益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到无路可走,谁又会去触碰这些?
“就算是你们要改革了,但我感觉距离冲击世界五百强仍然遥不可及,甚至可能会距离那么入门门槛越来越遥远,我甚至感觉长河能源冲击世界五百强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苏伦康皱着眉头道:“这话只有我们两人在这里,我这么一说,出了这个门儿,我不认。”
沙正阳笑了起来,“你就对我们长河能源这么没信心?”
“哼,去年世界五百强最后一名营收大概接近九十亿美元,折合人民币七百多亿,你们集团七家公司加起来营收多少,有一百五十亿么?”苏伦康冷笑着反问:“给你十年战略,你要以多高的增速才能赶上?这还没算你在追赶,人家也在发展啊。”
“康哥,你要这么算,韩国大宇、三星和现代十年前算什么?现在呢?大宇排在三十几名,营收五百多亿美元,三星排在六十多位,营收三百多亿美元,这怎么说?”沙正阳同样反问。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韩国这类靠大规模举债经营,大规模并购的模式并不可靠,抗御风险的能力很差?”苏伦康眯缝起眼睛,“你们长河能源也打算走这样一条路?”
“任何模式都有利弊,这种模式在特定时段下是适合的,是有效的,但是需要掌握好火候,看清楚经济大势的变化,而韩国经济总量太小,市场规模更小,受到冲击能不能抗御得住,就很难说了。”沙正阳没有否认,“资源型企业在这方面抗御能力应该更强一些,特别是我们这类国企,熬过一关,就能是阳光万里。”
“你好像很有把握?”苏伦康目光越发多了几分探究,“我看过你们集团公司领导分工,你负责战略规划和执行,联系长川实业有限公司,嗯,看样子你是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