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主要领导的认可,仅此而已。
“那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影响吧?”沙正阳有些不解,无论自己走哪里,好像都和他们无关了才对,何须如此关注惊扰?
“具体理由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听红菱的意思,大概是你如果留在汉川省里,大家觉得也许你还可能回宛州,如果出了省,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纪美芙在听闻这个说法的时候,也是觉得以自己的思维似乎有些难以理解,不太明白这些人是如何想的。
可能回宛州?!
为什么会有这个传言说法?
略微一愣之后,沙正阳却已经回过味来了。
难怪这些人这么关注自己的去向!
嘉州直辖,平原更是外省,自己如果出省,那么也就无关紧要了,但如果自己留在汉川,无论自己是走哪里,以自己的年龄和表现,恐怕未来三五年晋位副厅是实打实的。
而以自己在真阳这样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恐怕自己是要一门心思杀个回马枪的可能性还真不小。
估摸着很多人都在猜测和揣摩自己的离开了,甚至可能编排出无数个桥段来,但事实就是如此,自己在本来不该离开的时候离开了,甚至还是“含忿而走”,那么以后的故事就太耐人寻味了。
一切皆有可能。
那真的当自己回来的时候,是以什么身份回来?
副市长,还是市委常委,甚至副书记乃至市长?!
对于这些人来说,判断好风向太重要了,
以沙正阳前世今生对体制内这些人的了解,观风辨势是很多人的基本能力,观察揣摩,研判预测,那本事是杠杠的。
但你也不能说人家这么干错了。
谁都知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烧冷灶是回报最大的。
自己在真阳这几个月干得不太顺心,不少人都隐约知晓,甚至你就是觉得你自己顺心,但其他人都不会这么认为,他们会觉得你这是在掩饰和强装。
现在突兀的要离开,自然要引发无数人的关注,不但是县里边的一帮子干部,也包括市里边或多或少和自己有过交道的干部。
为什么会这个时候走?
走哪里?
为什么会去哪儿?
安排的什么位置?
这里边有没有什么内幕?
这些恐怕都是很多人所关心的,甚至很多本来是真实的情况,落在别人眼里耳里都要变味,甚至可能衍生出无数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故事情节来。
一句话,凡是涉及到调整,往往都是真话无人信,流言却往往深入人心,当然也还有另外一个说法,那就是风传往往是最靠近真实的,反正见仁见智。
见沙正阳愣怔着,半晌没说话,纪美芙有些忐忑的道:“有人说你到企业上去是因为你在真阳风头太劲,所以让你去企业上打磨打磨,磨磨性子,是不是有这个原因?”
这些人联想可真够丰富的,沙正阳也是无语。
总而言之,只要是非正常调整的,都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说法出来,你辩解也没有用。
当然谣言止于智者,真正喜欢听这些的,都是些心思没有在工作上的。
“哟,大县长回来啦?招呼都不打一个,是不是要当总经理吃香的喝辣的去了,看不上我们这边小门小户的了啊?”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来了。
“吃香喝辣的还真没有,我这肚子倒是饿得心慌,夏侯书记把我拉着这一嘘寒问暖两小时,愣是只让我喝清茶,中午在叶书记家里本来就吃得清淡,茶都喝了几场,回到办公室,美芙又是一杯茶送上来,咋就没说送碗杂酱面来呢?”
没理睬阴阳怪气的许红菱,沙正阳斜晲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道:“晚饭你们两位大主任看着办,后天,最迟大后天我就得离开汉川,几个月都未必能回来,就看你们有没有心,给弄点儿好吃的了。”
“真要走?”许红菱吃了一惊,收起抱在胸前的双臂,“这么急?不是说你当总经理助理了么?怎么升官了,还一下子发配了呢?”
“官没那么好升的,你以为省里边都是善人?给了你一顶帽子,那不相当于给你上了一个笼头,架一副辕让你死命拉车?”看见了这二女,沙正阳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尤其是许红菱,有这个话匣子,饭都能多吃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