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超出原则的事情,这些人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
正如沙正阳所猜测的那样,刘忠虎的消息也传了回来,基本上映证了叶和泰的电话。
这承包人里边的确有两个汉都人,其中一个据说是省里领导的亲戚,还有一个听说门道特别广,但是具体是干啥的不清楚,他们也很少在真阳,基本上就在汉都和宛州之间来往来,夏克林不过是一个小股东。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从叶和泰那里知晓了底细之后,沙正阳就一直在琢磨该如何应对。
如果单纯是手续拖延,拉运了一些原有存量余煤,那真的不算什么事儿,这也是获得了官陂镇和黄岗村两级同意的,只要没有人在其中有以权谋私的行为,那就不是大事。
至于说手续办理,安监局和国土局那边都有政策依据,怎么来操作,不是沙正阳所关心的,安监局和国土局搞了这么多年,会掌握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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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客人来了。”谭文森进来小声的道。
“嗯,你先把客人请到会客室里去。”沙正阳吸了一口气。
终究要面对,不过沙正阳很坦然,没什么大不了,这种事情真要摊开来,谁都不敢跳到明面上来,无外乎就是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后遗症罢了,不过那不是现在自己考虑的问题。
站在窗台前,啥睁眼背负双手,默默的想了想。
前世中其实他也遇到过这类事情,不过那一次他巧妙的借力打力,把对方的无理要求给卸掉了。
对方吃了一个哑巴亏,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来,再加上这边也给了一些优惠政策,这件事情就算是抹过去了。
后来在一个场合上两个人甚至还把酒言欢,再后来,那个家伙的靠山倒了,那家伙也就不知所踪了。
每一件事情性质内容和可能面临的风险都不完全一样,但是其本质却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需要超越原则和底线,需要你昧着良心和职业道德乃至责任去睁只眼闭只眼,甚至放纵和无视。
沙正阳心中很敞亮,重生一世,这点儿坚持都没有,那这官也最好别当了,趁早去干点儿别的。
当然他也不至于一点儿艺术都不讲,刚者易折,针尖对麦芒并不是解决处理问题的最好方式。
沙正阳走到会客室时,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人。
一个身形偏瘦,戴着一副金丝细框眼睛,文质彬彬,旁边放着一个黑色扁形大哥大手包,还有一个则是一身休闲西装,内穿一件白色体恤,白色的皮鞋,很风骚的味道。
“沙县长,吧,久闻大名了,今日得见,幸会幸会啊。”看见沙正阳进门来,那个眼镜男子立即迎上前来,和沙正阳握手。
沙正阳也没怠慢对方,还是很热情客气的和对方握了握手,“你好,常老板,欢迎到我们真阳来投资兴业,叶部长和我说了,说他一个朋友介绍来的,到我们真阳来办企业,带动我们真阳本地经济发展,我们当然非常欢迎。”
眼镜男子略微一怔,他没想到沙正阳直接把话题挑开,但是话语里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什么叫投资兴业办企业,带动真阳经济发展,这特么好像走偏了的意思啊?
“太客气了,沙县长,我也听说您原来在汉都工作?是跟随林书记一起到宛州来的吧?”来人一副对汉都和宛州情况很熟的模样,“我原来一直在汉都那边搞企业最生意,现在去平原当省I长的黄省I长那时候还是汉都市委I书记呢,在一起吃过几次饭。”
沙正阳心中冷哼一声,就算你是组织部部长的表弟,也未必能经常和黄绍棠坐在一起吃饭,更不用说你还只是一个副部长的表弟,这种替自己脸上贴金的事儿也不少见。
“那可太巧了,我在银台工作时,黄书记来我们银台来考察调研,也是我接待的黄书记啊。”沙正阳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笑着道:“看来咱们还真的是有缘啊。”
“那是,那是。”眼镜男子楞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沙县长,日后您要是回汉都,随时打电话,常某在汉都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些朋友,有什么事儿,打个招呼,……”
话不投机半句多,但是沙正阳却还只能强压住内心的厌恶,和对方周旋,甚至还得要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接过去,避免冷场,这大概也是一种“能力”,虽然这让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