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熟知了,所以当时他把红旗酒厂搞起来的一个宏愿就是能把东方村和红旗村两个村的农业税和水利费以及双提款给全部免了,或者说由东方红集团代缴了。
当然这只是一种理想化的愿望,与其有这笔资金,还不如按照人头给补助,该缴的也得缴,该补贴的补贴,这样可以避免许多负效应。
这一点沙正阳后来也和宁月婵交代过,让她和红旗村、东方村两个村支部和村委会认真商议一下,看看如何来让两个村的村民也能享受到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带来的好处。
于炳成刚从办公室出来,就看见了从院子大门进来的沙正阳和方东升,愣怔了一下,这才连忙跑过来:“沙县长,方县长,你们怎么来了?怎么也没提前说一声?”
“为什么要提前说?这样能看到镇上最真实的一面不是更好么?”沙正阳和于炳成握手,一边笑着道:“我也是乡镇出来的,很理解乡镇难处,我和老方就是下来看一看听一听,不需要谁刻意的准备,那样就失去了我们下来了解情况的意义了。”
于炳成知道刚才秦守刚刚才和火花村支部书记钱水昌的争吵肯定被沙正阳和方东升听见了,但看沙正阳的态度似乎很理解这种事情,心里也踏实许多,本来就是才搬过来,乱糟糟的,没想到这位新来县长却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直接到镇上来了。
“老于,老马呢?”方东升问道。
“马书记到烂柯村和顺河村去了,今年春季一直没下雨,那边两个村估计有些缺水,马书记去了好一阵了,估计也快回来了。”于炳成看看手表,打算去打电话。
“不用,等老马自己回来,我们先在办公室坐一会儿,待会儿老马回来,我们一起下去走一走看一看。”沙正阳摆摆手,“别把我和老方当成来听汇报搞检查的,我们下来就是想要听一听现在镇上的现状和你们认为现在存在的最大问题,以及你们觉得应该如何解决的意见和建议,有多少说多少,说错了也没关系。”
于炳成也没想到沙正阳说话行事的风格这么干净利索,直截了当就开始步入正题,这甚至让他都有些不能适应。
“问题的确不少,但是我们……”
“行了,老于,我说了,我不听你们的决心和想法,我说了,我来听现状,这个现状实际上就是说你们面临的困难和难题,你们目前哪些方面有问题有困难,而靠自身有又难以克服的,需要县里支持和帮助的,说具体一些,但是你也别狮子大开口,……”
沙正阳几乎第一时间就制止了于炳成的表决心。
表决心也是一种态度,在对新来领导的作风和性格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显然表决心是一个很稳妥的做法,但是沙正阳不想听,前世中他听得太多,也深知这种表决心背后有多少无奈和困扰。
于炳成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老于,今天我陪沙县长第一站就走你们藿集,目的很简单,沙县长很关心农村的发展,你不要看着沙县长在市经开区搞得风车斗转,也不要觉得沙县长好像在县经开区那边频频露脸,但是沙县长和我说了,真阳县要解决工业发展问题,但是同样不能忽视农业农村和农民的问题。”
方东升对藿集不陌生,和马永春、于炳成也都很熟悉,说话也就要随便许多,他的话,于炳成也信得过。
“而你藿集镇是全县第三大镇,但是但论农业,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农业镇,怎么来解决自身问题,我想老马和你肯定早就有一肚子想法,一肚子苦水,沙县长就是来听你们倒苦水的。”
于炳成试探性的看了沙正阳一眼,“县长,那我可就实话实说喽?到时候您可别觉得我老于怎么全是说些不中听的,说些解决不了,说些为难人的事儿。”
沙正阳早已经把笔记本准备好了,身后谭文森更是准备停当。
这也是沙正阳叮嘱他的,要尽可能记录详细,日后拿回去要县委政研室对这些问题做一个反馈调研。
如有必要,沙正阳也准备就真阳的现状自己亲笔撰写一篇调研文章。
“老于,我说了,我来就是听真实情况的,我来真阳,恐怕也不是一两年就能走得了的,所以么,你要说的我始终都要接触到,所以晚接触不如早接触,晚研究不如早研究,总得要面对,总得要解决,不然迟早要出事,是不是?”
沙正阳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