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辛之前是蓝光厂的厂办副主任,我那时候在汉宏厂当厂办副主任,七厂二所之间本身交道也比较多,所以比较了解。”
贝一河和费璐两口子在辛礼义走了之后就过来了。
“感觉你和老辛关系很熟啊。”沙正阳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费璐瞪了贝一河一眼,轻描淡写的道:“辛礼义的老婆原来就在汉宏厂厂办,还是一河介绍的了,但辛礼义这人忒没良心,一河好歹也是他们两口子的媒人,当初老贝调市委办出了点儿状况,辛礼义和明秘书长的连襟是同学,一河想请他帮忙说和一下,他都不肯。”
这等弯弯绕未免也绕得太远了一点儿,明永昌连襟和辛礼义是同学,这层关系能有多密切?还真不好说。
或许很密切,或许就根本不值一提,这表面上的东西往往做不得数。
“也不能那么说,老辛和明秘书长那点儿关系,他怎么去开口?”贝一河摇头,“那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你这人就是太老实,你怎么知道人家关系不行?那他调到真阳县府办才几年,就提拔当副县长了?”费璐不服气。
“老辛这人其他方面怎么样?”对这个问题沙正阳不愿意在多问下去了,问也不会有准确答案。
“老辛文笔还是很不错的,在汉光厂一直是笔杆子,为人处世比我强。”贝一河自我解嘲的笑了笑,“调出厂里,马上就能破土而出,得到领导的赏识了。”
“文笔不重要,办公室里随便一个秘书写文章都能花团锦簇,关键在于自身处理事务的能力。”沙正阳摇摇头,“尤其是在处理一些具体事务时的审时度势的能力、执行力、协调能力、调度能力,这些才是关键,而这些能力往往有需要大量的实务处理才能积累起来。”
“还要多感谢沙主任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觉得我在处理协调七厂二所搬迁这项工作中就得到很大的提高,很多以前从未接触过了解过的事务,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做。”贝一河由衷的道。
“行了,老贝,咱们俩就不说这些相互吹捧的话了。”沙正阳其实也知道贝一河内心在想什么,沉吟了一下道:“钟书记和我谈起过你的事情,可能会稍等一下,这几轮人事调整会按照轻重缓急来进行,所以不急在一时。”
贝一河脸一红,正待解释,费璐却迫不及待的接上话:“沙主任,我们家一河就是一个老实性子,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这些方面他都不太懂,所以也只有请沙主任你多帮他操操心了。”
“费老师太客气了,老贝的工作成绩领导都看得见,下一步要调整之前肯定还会有一些意见征求,我也会帮他多盯着。”沙正阳宽慰对方。
沙正阳觉得这两口子挺有意思,费璐毫无疑问是一个虚荣心比较重的女人,反倒是贝一河还算理性淡然,只是他的理性淡然在这个女人身上就失效了,这个女人几乎是用鞭子一样抽着对方,使得贝一河下意识的扬鞭奋蹄。
好在贝一河也还算有底线,不至于被这个女人完全驾驭住,随着身份的变迁,他在抵抗这个女人的底气上也在不断增加。
至于说贝一河的去向,现在暂时还不是时候,时机尚不成熟,不过政研室副主任这个位置,贝一河倒是当得起,他会选择合适时候向钟广标和明永昌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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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经开区这边交接完,沙正阳就回了汉都,他也专门给林春鸣、冯士章以及唐华、叶和泰等人请了假,还没走马上任,也就不需要和真阳那边打招呼。
这是开始执行国家每周40小时工作制之后的第一个大周末,从5月份开始,国人可以享受每周两天休息时间,而沙正阳请了半天假,中午和钱正他们吃了饭之后就启程返回汉都。
“你怎么想的?”坐在奔驰S300后座的焦虹轻声问道。
驾驶员是焦虹从银台带过来的,一直跟随着焦虹,退伍军人,也是东方红集团的老员工,相当于是焦虹的司机兼保镖,人很可靠。
“我能怎么想?半年前林书记就和我提起过,但当时也只知道可能要调整,去哪里并不清楚,现在尘埃落定,那也就要面对呗,该怎么还得怎么。”沙正阳很坦然的靠在宽厚的奔驰后座椅背上。
“看来你胸有成竹了。”焦虹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从沙正阳这个方向看过去,焦虹的脸型轮廓很有弧度,带着些许棱角,多了几分犀利,也难怪人家都说焦虹有点儿外国人的感觉。
鼻梁高,眼眶略深,睫毛也长,她的美丽是一种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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