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是背后有人的人,声大气粗就很正常,如果说这些人真的在酒精刺激下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就像上一次周俊雄的儿子周志豪对曲晓伟的侵犯一样,虽然栽了一个大筋斗,脸被抽得啪啪响,但是沙正阳感觉得到周志豪,甚至是周俊雄根本没有意识到是周志豪的行为违法,而是认为只是这么不巧侵犯的对象是曲晓伟,而恰巧又被沙正阳打脸,
大家都认为是周志豪有眼不识泰山才会被打脸,如果换了是别的普通女孩子,也许被这么骚扰甚至可能是猥亵的行为,过了也就过了。
这种感觉在周俊雄专门和沙正阳沟通时就显得格外明显。
周俊雄道歉的内容就是犬子眼瞎,冒犯了沙正阳和曲晓伟,甚至还把沙正阳排在前面,事实上沙正阳根本就没受到侵犯,反而是把周志豪抽得够呛,完全没有意识到周志豪的行为是错在对曲晓伟的侵犯。
或者说这就是一种特权心理思维,我又没干啥实质性的事情,不就是把你压在墙角有点儿粗鲁出格的举动么?有什么大不了?但得罪了沙主任那就是大事了,甚至会影响到家里人的仕途前程。
正因为如此,沙正阳担心那帮人觉得自己有恃无恐,就可能行不法越轨之行,而卿箬笠一个弱女孩子,尤其是那赵国良恐怕不但无法保护对方,弄不好还会推波助澜。
所以这顿饭后半截,沙正阳都吃得不太舒心,到最后实在忍不住,干脆就出门再去看看。
循着卿箬笠离开的路径,沙正阳很快就找到了对方的包间。
“什么,他们走了?”见整个包间里一片狼藉,桌上,旁边的墙壁边上,东方红国窖1949以及青岛啤酒的听装瓶子扔了一地,沙正阳连忙问正在收拾的服务员。
“刚出去,在那里闹腾呢。”服务员是一个三十来岁妇女,可能也有些看不惯,见沙正阳问起,随口道:“有个女孩子被灌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发飘了,被别人扶着走的。”
沙正阳一听心中就是咯噔一声响,知道情况不妙,疾步出门,跑到大门上,却见一辆赵姓男子和另外两个男子正在那里趁着酒兴说得正开心,而卿箬笠早已经不见了身影。
沙正阳一个箭步冲到赵姓男子面前,沉声问道:“卿箬笠呢?”
赵国良见沙正阳气势汹汹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发虚。
之前谷云东他们几个人把卿箬笠灌醉了,趁机就把卿箬笠带走了说是去迪吧离去喝酒跳舞,但是他内心却约莫知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也自我安慰的想道,反正谷云东他们那群人中间还有两个女人,还有一个也是卿箬笠的同事,大家也都相互认识,我只知道他们是去蹦迪去了,至于具体去干什么去了,我也不知道,真要出了啥事儿,自己也可以一推了之,即便是这样自我催眠,但赵国良内心还是有些发虚。
“你管别人上哪儿去了?”赵国良色厉内荏的退了一步,故作强硬的道:“我哪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你问我,我问谁去?”
“姓赵的,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你马上给我把人送回来,否则我让你生死两难!”沙正阳心急如焚,他也不知道卿箬笠怎么在自己提醒之下仍然被人家灌醉了,但是他相信卿箬笠绝对是在身不由己的被对方的人带走了的。
赵国良没想到沙正阳口气这么大,愣怔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旁边两人不依了。
“哟,这谁这么大口气啊,要让东哥把人送回来?你特么是谁裤腰带没系紧把你给露了出来?”
矮胖壮实的男子也只有二十来岁,一根金链子困在粗壮的脖颈上就像是一根拴狗链子,一激动起来,似乎脖颈有粗了一圈,真的有些像一条肥胖的沙皮犬捆了根狗链。
“滚开些!少在这里卖嘴白,我只找正主儿!”沙正阳睖了对方一眼,他现在没心思给对方多废话,多耽搁一些时间,卿箬笠就多一些危险,“姓赵的,我不管你想要利用卿箬笠打什么主意,但是你很清楚今天晚上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卿箬笠如果是出了问题,不管是你,还是你那位东哥,我告诉你,都要付出代价!”
“你特么谁啊?”站在矮胖敦实汉子旁边的年轻男子有些狐疑而又不屑的瞄了沙正阳一眼,“口气比空气还大,你特么癞蛤蟆上公路——冒充迷彩小吉普啊!”
沙正阳也注意到了这个家伙恐怕才是三人中间见过点儿世面的角色,冷冷的道:“我叫沙正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