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阳和夏侯午并肩而站,看着这一群人大摇大摆的离去。
瓷器不和瓦片斗,不划算,真要被伤着,不值,至于说如何来处理,有的是办法,沙正阳就不信这个群体会只有一桩事儿,可以说只要公安机关要想办这群家伙,那他们就别想跑掉。
那个先前被自己按在地下像条死猪的家伙,还翻身起来凶狠的对自己做了一个威胁的表情,还是那个白胖子拉了一把他,他才没有继续挑衅。
这帮人显然就是围绕着周围这一圈来吃这口饭的,这不过这一次对象没有选好,也要全靠那位挑蛇皮口袋的农民帮了自己一把,否则顾湄的包铁定没指望了。
人来人往的广场上,有人瞩目,有人漠然,有人一边看一边走,有人指指点点但最终当成了新闻,总而言之没有多少人来关注。
二十分钟后,沙正阳和夏侯子都快要在细密如织的雨雪中冻成冰棍时,那辆闪着警灯的长安面包警车才姗姗来迟。
简单的询问了一下情况,示意一行人到派出所去作登记,警察就离开了。
跑了也就跑了,询问了一下周围人,都毫无例外的说没看清楚,没在意,简而言之,没有人愿意帮你作证。
好在这边有四个人,倒也无虞。
到了大关坊派出所,齐瑞芬再也忍不住了,给自己父亲打了一个电话。
好歹是龙陵区的区委常委、组织部长,虽然龙陵分局属于宛州市公安局直管,但是毕竟在这块地面上,地方党委政府关系也还是要维系好。
派出所的效率迅速提高,根据沙正阳一行人的描述,案侦人员也迅速开始行动起来,很快就排查出了对象,只不过这帮人显然已经得到了风声,都消失了。
对于这种情形沙正阳也很清楚,这种流窜在火车站附近的作案团伙,基本上就是这附近的人,人熟地熟,长期和这些警察打交道,拘留几天视为家常便饭,大案不犯,小案不断。
除非是下了决心要来打击,刑事处罚不起走劳教的路子,否则这类人员更多的还是被以养猪的方式养起来。
一旦上面有运动下来,立马就可以把这些人拎出来作为任务人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种养猪法的确是可以作为公安机关打击处理的一种法子,但是对社会治安来说却成了一块伤疤,尤其是这类在窗口区域的犯案,更是很容易引发外界对宛州社会治安的否定。
沙正阳没有给市公安局相关领导打电话,第一他考虑到这是私事,第二他觉得这类现象应该是有些日子了,如果不采取果断有力的措施来解决,恐怕对于宛州形象是会有相当大的负面影响的,而这需要和市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们好好当面沟通一下。
遇上个这种糟心事儿,无论是沙正阳还是顾湄都是不爽,但日子还得照旧过。
沙正阳也想看看这大关坊派出所和龙陵公安究竟能怎么来处理这种事情。
照理说这样人头明确的案件,就算是这几个家伙能躲出去一段时间,但是也不应该太久。
毕竟案子不大,还有龙陵区委组织部长打招呼的情况下,如果仍然是几个月都不能有个结果,那他就真的要怀疑这里边有没有猫腻了。
“没那么简单。”夏侯子摇着头苦笑,“这火车站一带本来就是龙蛇混杂的地方,原来属于龙陵县,但宛州建市之后,龙陵县成了龙陵区,龙陵县公安局被宛州市公安局收归直管了,龙陵区委区政府对龙陵公安分局无论是在人事权上还是财权上都没有管辖权,龙陵公安的管辖权都是市公安局,瑞芬不太清楚这一点而已。”
作为市委办副主任,沙正阳自然清楚这一点,皱了皱眉:“难道龙陵区委区政府对龙陵公安分局的影响力就这么差?地方党委政府对一地公安的反应恐怕市公安局也是要接受的吧?”
夏侯子深深的看了沙正阳一眼,沙正阳觉得这一眼有些别样味道。
“怎么了?”
“沙主任,龙陵分局,也就是原来的龙陵县公安局局长是谭兴志,现在是市公安局分管治安的副局长,他又在挂点联系龙陵,谭兴志在龙陵这边的关系盘根错节,……”夏侯子忍不住道。
沙正阳立即反应过来了,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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