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都偏小,但以你银台的条件,你还能奢求什么?
在宛州就更不用说了,你宛州市开发区的条件都未必能比银台开发区好多少,更不用说区县的开发区了,很多就纯粹是一片白地。
听完沙正阳的介绍,钟广标才意识到林春鸣为什么会煞费苦心的把沙正阳从一个副科级干部破格提拔到副处级干部位置上,要知道这种破格提拔本身就容易遭人诟病,而且还要耗费政治资源的,因为沙正阳值得!
当时林春鸣应该还不知道他会到宛州来当市高官,还一门心思想要在汉都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大干一番,没想到沙正阳到汉都市经济技术开发区才一个月林春鸣就要走人。
林春鸣当然舍不得这样一个人才,才会把沙正阳要到宛州来,换了自己,也一样舍不得这样一个人才。
这个家伙的脑瓜子太好用了,钟广标已经记不清自己这个描述用在沙正阳身上几次了,但的确每次都用得当之无愧。
招商引资的确不像其他工作那么有章可循。
你要把那些企业项目弄到你自己地盘上来,面对周邻地市,周邻省份,甚至就是沿海地区本身的竞争,如何做到打通这些关节,说服别人消除戒心,愿意来你这个数千里之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投资,这没有一套完整的有针对性的方略,你根本做不到。
或者说做了,你的效果也不会好。
但沙正阳这一套方略,堪称完美。
从各个方面都考虑到了,抛开大家都能拿得出手的各种优惠政策,从产业链上下游的配套,从熟练劳动力的物设和培训,钟广标觉得宛州比起银台更具有可操作性,大有可为!
而且沙正阳还提出来这还可以和七厂二所的搬迁相结合起来,尤其是一些电子类的产业,在配套元器件的互补上,这些未来潜在的投资项目,都能够实现双赢。
“正阳,我觉得我该向林书记和冯市长建议,最好你能挂一挂这个招商引资局的筹备小组副组长。”钟广标背负双手,迎着渐渐落下的夕阳,慢吞吞的道:“你需要把你这一套理念好好和未来招商引资局的干部们灌输一下,让他们搞清楚,他们未来的工作应当怎么做。”
“钟书记,您不觉得这是在鞭打快牛么?”沙正阳苦笑着道:“我这是不是在作茧自缚?好心好意给领导您出谋划策,结果牛轭却套在我自己身上来了,您觉得这合适么?”
“嗨,年纪轻轻的,怕苦怕累,像话么?”钟广标不理睬沙正阳的诉苦,“我只是让你当个副组长,帮着传经送宝,教一教大家怎么开展工作,又没让你当组长,当组长你也不够格,而且还有别的副组长,你怕啥?”
“钟书记,你这套路太深,我经受不起。”沙正阳连连摇头,这特么真是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不知不觉就被您给套上了。”
被沙正阳一句“套路太深”逗得哈哈大笑,钟广标也觉得好像还真有点儿那种味道。
钟广标豪放爽朗的大笑声让对面路上骑过来的两辆自行车上的行人都吓了一大跳,骑在自行车上的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沙正阳和钟广标,车速骤然减慢。
左边骑车人似乎有些迟疑,沙正阳却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笑着点头:“费部长,回家?”
听得沙正阳招呼自己,费璐赶紧停住车下车,旁边女孩看见妈妈停车,也赶紧刹车下来。
“沙主任,您好,走一圈儿散步?”费璐优雅的点点头扶住车龙头,然后吩咐女儿:“婧蕾,还不招呼人?”
“哟,小贝啊,费部长,这是市委钟书记!”沙正阳也笑着招呼,然后替钟广标介绍:“钟书记,这是贝老师的爱人,费璐,她在市群艺馆工作,嗯,这是贝老师的女儿,小贝,贝婧蕾同学。”
虽然是贝一河前妻,但这种情形下沙正阳也不好解释,而且他感觉得到贝一河似乎一直对这个女人余情未了,这两人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而且他们还有这样一个乖巧伶俐的女儿。
“钟书记,您好!”费璐并不知道这个钟书记是什么人,林书记她见过,可这钟书记好像从未听说过,难道是区县里的书记,不对啊,不是介绍说是市委钟书记么?难道是市委机关内部哪个部门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