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和地方上有差异,但也是一脉相承的,大同小异,孙妍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明白其中道理。
“小妍你说的也有道理,但你要知道这种惯性思维模式要内彻底打破或者扭转过来,需要时间,可是宛州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可耽搁。”沙正阳吸了一口气,揽住孙妍温润的肩头,“所以林书记希望我能帮他在一些方面取得突破,鼓舞一下士气,同时也给市里这些人指一指方向。”
“还是搞招商引资?”孙妍思维还是很敏捷的。
“不完全是,但这应该是最立竿见影的一招,免不了。”沙正阳感觉或许省计委还真的很适合孙妍,起码她这份敏锐性就不差。
见孙妍还是闷闷不乐,沙正阳只得保证晚上十点钟之前准时回来。
这顿饭很重要,已经拖了很久了。
宁月婵、焦虹、高柏山、毛国荣、董国阳、胡文虎以及唐庭广等人都要参加,甚至连宁月凤、何维等人也都要参加,可以说除了王澍在燕京外,原来东方红集团的所有管理层都要到。
东方红集团的发展势头很好,但是情势越好,宁月婵和焦虹等人心里反而不太踏实了。
东方红集团的一切都如沙正阳所预料的那样,蒸蒸日上,沙正阳提出的诸多建议也都被一一落实,这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轨道顺风顺水的前进,但是再往后呢?
虽然沙正阳才离开银台不过两个月时间,但对于宁月婵他们来说,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哪怕时不时也能通过电话联系,但是没见到真人,没当面听到他的点拨,没能更详细的听他的建议,大家心里都不踏实。
所以在沙正阳告诉宁月婵他会回来一趟时,宁月婵那颗飘荡了许久的心中终于踏实下来,甚至连晚上觉都睡得更香一些了。
“你们担心什么?”沙正阳笑得很爽朗,“难道局面不好你们心里才踏实?”
“正阳,居安思危不是你说的么?现在就是因为局面太好了,我们心里才觉得这种大好局面来得太容易太突然,使得大家心里都患得患失,你现在走了,倒是不承担这份责任了,可若是东方红集团在我们手上垮掉了,我们就没法像大家伙儿交差了,这可是关系到全公司上千人的命运。”
焦虹的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原来有沙正阳在,哪怕沙正阳到后来都逐渐不怎么过问具体的业务了,但是在重大事件上总能拨云见日,对很多东西看得很透,对公司未来走向也有着十分清晰准确的判断,所以大家只需要做好手上的工作,不需要担心其他。
但现在不一样,一切都需要自己来确定,虽然也可以通过电话来向沙正阳询问,但是毕竟沙正阳远在宛州了,对公司的运行情况不太清楚,那么他给出的建议和对策还会准确有效么?
这也是焦虹和宁月婵他们最为担心的问题,他们最希望的是能够有一个稳定的渠道能够继续和沙正阳联系上,能让沙正阳和他们继续保持着这方面的密切往来,而不仅仅是靠私人感情来代替。
多以当高柏山提出要到宛州投资建设新的矿泉水基地,宁月婵和焦虹都是大力支持。
但光是这个渠道还是让他们不踏实,如果能够结成更紧密的联系就更好了。
“没那么夸张,两三年内东方红按照我们原来既定的路径走,国窖1949外,国窖1921和国窖1927,这两款一主打度数偏低一些的,一个主打度数更高一些的,形成产品度数的梯次结构,丰富产品线,但在价格上不能让,一定要保持国家1949的价格,这样才能让我们东方红整个品牌不至于下跌,继续维系这种限购模式,哪怕我们在国窖上少赚钱,但我们可以在陈酿东方红和精品东方红乃至红旗大曲上赚回来。”
沙正阳也隐约感受到了焦虹和宁月婵他们内心的焦虑,不仅仅是他们对东方红本身的担心,而是更担心东方红走到了极致的情况下,又该怎么走?
毕竟东方红不是茅台,也不是五粮液,而哪怕是五粮液在前世中也是迫于压力走过多元化的弯路。
那么东方红该怎么办?是继续坚持在酒业这条路上执着的做下去,还是可以开辟新的战线,寻找新的赢利点?
要知道东方红酒业回来的现金流是在太丰沛了,哪怕是每年分红,一样会有极其厚实的分润,这恰恰是宁月婵他们最担心的。
一旦分红太多,而以后企业经营稍有波动,那么像镇上和村上态度会不会发生变化?同时单纯的白酒市场这一块,抵御风险的能力会不会太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