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干什么?”沙安仁紧张起来,“真的已经谈婚论嫁了?哪一个?”
“不是,爸,你想哪儿去了,我就一问而已。”沙正阳赶紧解释道。
“没要求,只要你觉得合适,人品好就行,其他都无所谓。”沙安仁稍微宽了一下心,但又怕自己儿子多心,“正阳,爸妈都很开通,也没催你,你自己觉得合适就好,想什么时候结婚,都由你自己,但别拖到三十岁以后就行。”
父亲走了,但留给沙正阳的却是不少的压力。
他不是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无论是焦虹还是宁月婵,对自己有很深的好感,这一点他很清楚。
一年多的接触共事,从最初的怀疑、争执再到慢慢的相互适应和接受,到最后的携手共进,可以说东方红的成功一点一滴都浸润着几个人的汗水。
这种好感准确的说还没有突破那层薄膜进入到实质性的爱恋阶段,或者说焦虹和宁月婵二女因为自身的年龄、个人经历压制了她们内心的情感。
在明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情况下,跨越那道线可能就只会给自己造成伤害的情况下,她们只能深深的将其掩埋在内心深处。
问题是焦虹和宁月婵身上的点滴一样吸引着沙正阳。
焦虹的成熟冷静,大度而坚韧,宁月婵的直爽泼辣,热情大方,再加上两女的姿容身材都堪称一流,这对于本身就是颜控的沙正阳来说,有着莫大的磁力。
饭局终于散了。
喝了酒,大家都没有开车。
王澍留了下来,他还要和沙正阳谈下一步的一些工作。
他现在还兼着燕京那边律所的工作,打算是明年春节前正式辞职,但他的主要工作地点仍然会在燕京,届时东方红集团会在燕京设立一个办事处。
除了和广告媒体打交道外,他的主要精力还要放在下一步企业形象和品牌塑造上,包括东方红和自然堂。
按照沙正阳的想法,无论是东方红还是自然堂,或者是其他的某家企业,迟早要在燕京落足。
燕京作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资源最丰富的地方,是任何一家企业做大之后都无法忽视的所在。
无论你想不想在燕京开展业务,但起码你需要在燕京保持一定的存在,各种存在。
否则一旦有需要,你才能在第一时间动用各种能动用起来的资源,在最短时间内发挥出作用,那种临时抱佛脚的举措,绝对是效果最差的结果。
焦虹和宁月婵搭伴而行。
两女都喝了不少酒,但两女都是酒量不差。
不过今晚,两女似乎都有些醉意。
无论是宁月婵还是焦虹,都能够感受到对方醉意的因由,要知道这点儿酒对她们俩来说,都应该不在话下。
沙正阳父亲望向二人中审慎警惕的目光如同一柄刺刀挑开了原来笼罩她们和沙正阳之间那层若有若无的薄纱。
虽然能理解为人父母的心理,但是放在自己身上,那种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的窒息感,还是让二女都有一种想要当场脱逃的冲动。
“月婵,是不是有些凉了?”焦虹双手交叠放在胳膊上,漫声道。
“凉?或许有点儿吧,但本来就是如此啊,人应当学会适应气候。”宁月婵目光幽幽,“总盼望着一直那样下去,是不切现实的。”
“嗯,说的对啊,可是人本身不就是爱做梦么?”焦虹飘忽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迷离,“若是连梦都没有了,那人这一辈子又还有什么意义?”
“可明知道是梦,还要去追逐,那岂不是夸父追日井中捞月?”宁月婵反驳。
“那起码也追过,也捞过,过程难道不比结果更重要么?”焦虹清泠的笑容看起来是么高冷,“真正得到了结果,你也许反而觉得食之无味了。”
宁月婵站住脚步,似乎在咀嚼着焦虹这个论断的真实含义,好一阵后才道:“玩火会烧伤自己。”
“燃烧才更能证明自己。”焦虹耸了耸肩,“但谁又知道呢?”
“虹姐,你我都不该想太多。”宁月婵不再前行,目光溶溶,看着仍然一副高冷模样的焦虹,“你不用试探我,我如果要做什么,谁也挡不住,如果我不愿意做,谁也不能勉强我。”
“除了正阳?”焦虹邪魅狂狷的一笑,“口是心非的人啊,走吧,回家洗个澡,美美的睡他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