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他们十分熟悉之后,老崔在无意间提到的,沙正阳也没有搭话,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能让郭业山做到这一点,连沙正阳自己都觉得感动,如果不是至亲至交,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也说明郭业山对自己的看重和看好。
当然,沙正阳也希望以自己的努力表现来回报和证明郭业山对自己的信任看重并没有走眼。
“郭书记,西水的确做得不错,不过咱们已经先拔了头筹。”沙正阳在酒厂的办公室已经整饬一新,但是并却并不奢华,简约大气。
办公桌很朴实,桌案头上摆放了一杆精致的微型国旗和党旗。
同时与国旗和党旗摆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铭牌,上面写着“汉川东方红酒业有限公司总经理沙正阳”,而在“沙正阳”三个字前面还有一个显眼的镰刀和锤子的标记,以凸显主人的共产党员身份,甚至在下边还有一行小字,“‘忆传统,做贡献,做合格的共产党员’主题活动示范岗”几个字赫然在目。
整个房间里只是多了一组沙发,四壁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就是一副很简单裱了一下的隶体书法,“不患无位,患所以立”八个字,宽博厚重而不失雄浑奔放。
这是沙正阳来南渡之前,沙安仁给自己儿子专门写的一副字,也是沙安仁从自己无数练笔中挑选出来的精品,沙安仁还自己出钱去“大方斋”裱了后,交给沙正阳。
沙正阳也是感触莫名。
前世中,父亲也是送给了自己这样一副字,还是这幅字,只不过前世中他没有带到西水,而是珍藏在家中,一直到多年后担任了盛桥镇的书记之后,他才把这幅字挂在了自己办公室。
沙家三个男人,沙父最擅长毛笔字,尤其好隶体,而沙正阳则以钢笔字的行书为佳,别看沙正刚一副搞体育的模样,但是一笔钢笔楷书也是写得像模像样。
郭业山正在打量着沙正阳的办公室情况,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大肆装修,而只是简单的打整了一下,这让郭业山对沙正阳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穷不失志,富不癫狂,而且这墙上这幅字,更有点儿雄心万里的味道,郭业山有时候真的很好奇,这个家伙怎么才大学毕业一年就这么成熟干练,宛如在体制内混了多年的厉害角色?
“嗯,也幸亏咱们先拔头筹了,好歹起码也让人知道这经验是从何而来。”郭业山转过头来,嘴角浮笑,“你那个老同学,嗯,闻书记的外侄,还真可以啊。”
沙正阳笑而不语,当初汪剑鸣找到他时,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汪剑鸣能主动找到他来挑开说明,而且理由也很足,要从全县角度来考虑问题,当然他个人没考虑周全。
沙正阳自然也不会去刻意针对什么,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再要去做恶人?
更何况沙正阳可以肯定这是闻一震支使汪剑鸣来的,这要刻意追究,不但会在石国锋那边落个不识大体的印象,相比闻一震恐怕也会生出恚怨之心了,沙正阳还不想树敌太多。
再说了,有郭业山在,石国锋那边自然有郭业山去撇清,真实情况大家自然心知肚明,足矣。
“郭书记,事情过都过去了,不提了。”沙正阳笑着道:“而且西口效仿咱们,那也是对咱们南渡工作的一个认可不是?石部长挂点咱们南渡,心里也有数就行了。”
“嗯,不过你那个同学做事不太地道,日后你打交道要小心啊。”郭业山叮嘱了一句,“对了,可能你也知道了,镇上关于副科级干部的推荐人选,定了你,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要由县委来决定,不过我也和石部长说了,石部长的意思是,哪怕这一次机会不成熟,明年组织也要考虑你。”
沙正阳面色不变,“郭书记,其实我对这个倒没太在意,我就是担心你走了,这酒厂离了你的支持,那就麻烦多了。”
“哪有那么夸张?这酒厂我也没出什么力,都是你带着一帮人做起来的,我走不走有多大关系?”郭业山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再说了,酒厂搞红火了,对镇上对村上都有莫大好处,镇上支持酒厂工作也是理所当然的。”
“郭书记,镇上有你在,就是我们酒厂的定海神针,我们在外边跑,心里也踏实啊。”沙正阳语气诚恳,“你也知道现在搞企业不容易,好不容易酒厂有点儿起色,我们就怕有眼红的人别有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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