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不错,不错。”首长看到立在门前的张甲,居然也伸出了手,“你叫张甲是吧?为了保卫领导安全,辛苦了。”
张甲激动得不行,失声道:“领导没我辛苦,哦,不,我比领导辛苦,不,领导比我辛苦。”
“丢人。”陆渐红开了句玩笑,也将他跟张甲融洽的关系展露无遗。
几人笑着进了去,张甲最后一个进去,回头向对面亮着灯的小屋笑了笑,那扇窗户里,叶诗研也在笑。
进了去,张甲张罗着去泡茶,陆渐红摆了摆手道:“我来吧。”
张甲顿时知道自己有点过于表现了,赶紧退回到门外,让寒风清醒一下自己的头脑,立在门边。
闻了一下茶叶的香气,首长呵呵一笑道:“你这茶叶不错,从哪儿顺来的?”
陆渐红笑了笑,道:“这是乌溪茶,跑关系的。”
首长是知道孟佳的,微微一笑,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
陆渐红没敢接茬,心里却暗自腹诽,您呢?
“怎么一个人留下来了?”首长只是点陆渐红一下,见他不接茬,心知他有所感觉,便不再多说。
“有些事情需要好好思考。”陆渐红答非所问,却是言明了他此时的心情杂乱。
首长轻哦了一声,道:“有心事?说来听听。”
陆渐红却是道:“不敢。”
“你还有不敢做的事情?”首长伸出了手,舒平赶紧将一根烟送进首长的指间。
烟雾飘起,让首长的脸变得朦胧,看得不是太真切。
首长的这句话虽然是缓缓说出来的,但听在舒平的耳朵里却是微微一惊,他在首长的身边,知道首长也有难言之隐,赶紧看了陆渐红一眼,示意他别乱说话。哪知陆渐红却根本不顾,仿佛坐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天下之尊。
“马骏跟我说,我是作茧自缚。”陆渐红也点上了一根烟。
首长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舒平的心却是提得老高,陆渐红却是若无其事地去端起了杯子。
半晌首长才笑了起来:“你这个家伙,想来散散心的,可你就是不省心。”
陆渐红忽然道:“首长,院子里的腊梅开得不错,不如赏梅?”
“好。”首长答应得很是爽快。
看着两人并肩走进了院子,舒平的神情变得复杂了起来,这陆渐红还真是个奇葩,在首长面前能够如此从容不迫的,恐怕有限的几人中陆渐红要占首位了。
雪花仍然在纷纷扬扬地飘着,没有风,只有雪,腊梅开得正艳,灯光昏黄,看不清花瓣,香气却是直扑鼻翼,淡淡的却又让人记忆犹新。
“马骏看来什么话都跟你说啊。”首长吸了一口烟,那丝香气很快散入了雪中。
陆渐红看了一眼首长的侧脸,道:“其实他不合适做一个政治人物,有些话烂在肚子里都是不能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