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脸上的神情古怪得很,半晌才赌气似地道:“我决定了。”
陆渐红呆了一下,道:“你决定什么了?”
“辞职,给你也生个孩子。”
陆渐红吃了老大一惊,却听景珊恶狠狠地道:“吓死你,不过我警告你,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寻花问柳,这样的事情我是做得出来的,别忘了,我是个女人。女人就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这倒是确切得很。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陆渐红身心俱疲,一觉醒来,身边已经空了,景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离开。
陆渐红心头有些怅然,却是看到床头柜上的纸巾有一枚鲜红的唇印,心中微微一暖,将那纸巾叠好装入口袋,微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才好。
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还早,不到七点,却是看到上面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手机在吃饭的时候调成了静音,陆扬帆打来的电话自己是一个也没接到,不由跳了起来,这丫头打了这么多电话,想起说是有事要跟她说,竟是美色当前心猿意马全都给忘了。
悄悄地出了来,戴上墨镜,打了个车,赶回家中。
陆扬帆和段若水还没有起床,张甲正在院子里练拳,不过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也不会惊扰他人休息,在见到陆渐红回来的时候,微微呆了一下,迎上来正要说话,陆渐红摇了摇手,拉着张甲去了他房间,问他昨晚女儿的动静。
张甲挠着头说不知道,不过陆扬帆略有些气急败坏,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打电话给陆渐红没接还是其他的什么事。
这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是陆扬帆穿戴整齐地进了来,寒着脸看着陆渐红。
张甲不待陆渐红吩咐,悄然退出。
陆扬帆气乎乎地道:“爸,您还知道回来啊。”
陆渐红奇怪地道:“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当然是你。”陆扬帆气生生地坐了下来,数落道,“打了你一夜电话都不接。我要向老妈告状。”
“瞎胡闹。”陆渐红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点愧疚,道,“我昨晚喝多了,没听见。”
陆扬帆鼓着腮帮子道:“没有必要解释。”
陆渐红板着脸道:“好了,是我的错,说吧,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陆扬帆却是转过头,决绝地出了房间,颇有一些刘胡兰的架势。
陆渐红见状,心知不是什么急事,也没有去追问,拿起水瓶泡了杯茶,坐在床头去翻看那本资质通鉴。
拿起书,眼前不由浮现出一个人来,自然是与自己有露水姻缘的米玛,想到她,不免又想起了远在藏江的任克敌,这时心头微微一动,魏江留在京城,以后的日子恐怕不是太好过,任克敌要是过来倒是不错,不过陆渐红随即弃了这个念头,在京城,自己多少可以为魏江遮点风雨,如果离开了,恐怕更是力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