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不相信您是市委书记。”
陆渐红笑了起来:“你爸爸也很和蔼啊,我是跟他学的。”
“他那叫和蔼啊,他完全就是个大老粗。”胡月儿笑了起来,“我有时候在想,他大大咧咧的怎么能当这么大的官呢。”
陆渐红从胡月儿的眼睛里看得出她对胡安国的感情,笑着道:“小胡,你爸爸希望你能进法院或者检察院,你自己怎么看?”
胡月儿的眉头微微一皱,道:“陆叔叔,说真的,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我爸爸就是警察,耳濡目染,所以我特别崇拜警察,只是当时阴差阳错,考了政法大学,不是公安大学。陆叔叔,您能不能帮我个忙?让我进公安部门啊?”
陆渐红失笑道:“你这可是为难我了啊,诚心是让我把酒再还回去啊。”
胡月儿笑了笑,挠了挠头发,这一挠不要紧,却是把头发给挠掉了,露出个半边板寸来,陆渐红不由呆了一下,胡月儿索性把假发摘了,道:“陆叔叔,我削发明志了,您有的是办法,先瞒着我爸,等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了,我爸还有个屁放啊。”
陆渐红又呆了一下,胡月儿一直表现得温柔恬静,可是现在的造型和刚刚说出来的话,完全颠覆了陆渐红对她的印象,不由有些张口结舌,落差很大,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啊,还说他爸没屁放。
“呃,这个……到时再说吧。”陆渐红含糊着应付,“哎呀,这张甲怎么还没来,我头都快比酒坛子大了。”
正说着,张甲的电话已经打了过来,说他已经到楼下了。
陆渐红赶紧下楼,胡月儿跟在后面相送,当然这假发还是要戴上的,送到停车场,张甲不由大叫一声:“我艹,发生什么了?”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被砸得不成样子的现代越野,车灯全毁,前盖也被刮得跟个大花脸似的,怪不得张甲大惊小怪了。
胡月儿猛地捂住了嘴,双眼也睁大了,这时一阵风吹过来,猛地掀掉了胡月儿的假发,张甲更是怪叫一声:“是你?”
陆渐红晃了晃头:“怎么,你们认识?”
张甲指着胡月儿道:“你就是那个女小子是不是?老实交待,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昨天当时出了八宝山,被一个假小子拦住车指着骂,所以张甲对昨天的事情印象很深,加上胡月儿的假发被掀了,那个板寸头实在让张甲记忆犹新。
原以为胡月儿会矢口抵赖,不曾想却是猛地一拍车前盖:“就是姑奶奶干的,那又怎样?”
陆渐红怔在当场,怪不得胡月儿拿个酒也拿了那么长时间,敢情是在对自己的爱车搞破坏啊,这胡安国还真生了一个好闺女。
“张甲,有点风度。”陆渐红自然不会跟胡月儿一般见识,所以也不追究她,只是道,“小胡,这风大雨大的,车子也开不了,还要麻烦你送我们一程。”
胡月儿也想不到陆渐红根本不提这个茬,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感受到张甲敌视的目光,一边恶狠狠地回瞪过去一边垂眉顺目道:“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