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番私下的打听,得到的情况是,费江东原本是在京城市委办工作的,而后才去了中央党校,显然他的这个遭遇跟卓月截然不同。
付一凡是从基层一步步走上来的,对于这种小伎俩一眼便看穿了,所以他也在考虑费江东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人,不过这个就没办法获得什么有效的信息了,有的时候,越是低层的事情,越是看不到这与农村的贫困上面看不到并没有什么两样。!$*!
与费江东接触了一下,总体来说还是不卑不亢的,谈吐也很不错,年轻人中算得上是佼佼者。
从陆渐红的评价来看,费江东似乎是个很杰出的人材,沉吟了一下,付一凡道:“陆校长,不瞒你说,了解费江东的情况只是一个方面,听卓月说,现在费江东面临着一个选择,那就是有没有必要为了解决级别问题而到贫困的鄂江省去。陆校长,我很想听听你的意见。”
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那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坐着办公室里站着说话腰不疼的人,以费江东根本没有实践经验和人脉关系的情况下,如果去了鄂江,恐怕副处这个级别将要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说越是贫困的地区越容易出成绩,那是一厢情愿非常骨感的现实,鄂江这些年出了多少人才和成绩,大家都是能看得到的。
陆渐红笑了笑,看来付一凡还是比较民主的长辈,对费江东也颇为看重,再加上自己的赞誉,已经初步认可了费江东,否则也不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虽然这里面卓月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好男儿志在四方。”陆渐红的开场白似乎已经把性质定了下来,“说起来我也惭愧得很,江东跟着我也快一年了,这级别问题还没有解决,个人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党校目前的工作很稳定,综合考虑,年后的调整不会太大,至少还要等一年,一年后有没有什么难以预料的变化还很难说,况且晚一年上级别,就意味着下一个台阶至少要推迟一年,这对于他的成长是极为不利的。所以我的建议是过去。吃不吃苦倒在其次,关键是为自己积累一点实战经验,要想成为一方诸侯,仅仅靠理论那是不行的,不知道付部长以为然否?”
付一凡微微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年轻人看不深远。”
付一凡这么说,估计费江东本身也有点想不透,而刚刚处于热恋之中的情侣可能更舍不得分开,鱼与熊掌两难全,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事业与爱情到底谁轻谁重,哪一个应该摆在首位,确实是一个很难作出决定的选择,不过陆渐红心头自有决定,虽然不清楚费江东昔日的恩恩怨怨,不过待在京城,他的编制终归是在市委办,况且他人又不在,熬资历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再混上几年,这个人材恐怕就要废掉了,倒不如去鄂江历练一阵子,然后自己再想法把他弄到身边来。
当然,这个想法他是不会说出来的,否则难保费江东会因为这个承诺而碌碌无为,伤仲永并不只是古代才有。
就在这时,陆渐红的手机忽然急促地响了起来,一看号码,赫然是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