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
老汉似乎对这个人很畏惧的样子,不敢再多说什么,扛着锄头躬着腰离开了。
“你哪的?没见过你呀,到咱们村来干嘛?”
焦洪兵见他一副飞扬拔扈的样子,一瞪眼道:“怎么说话的你?”
那人嘿嘿一笑:“我陈老刀说话一向就这样,咋的了?到我的地头,你还跟我横,信不信我扣你们几天?”
丁二毛一捋袖子就要发飙,陆渐红阻了他一下,这个人看样子应该是陈庄的村支部书记,不然也没这么凶,如果陆渐红在他面前亮身份,有点大炮轰麻雀的感觉,也太丢份儿了,道:“二毛,洪兵,我们走吧。”
算你走运!丁二毛跟陈老巴子心里都这么想。
“陆书记,现在是去茂西还是……”焦洪兵问了一声。
陆渐红道:“先到乡里去看看吧。”
问了好几个人,才知道去么集乡政府怎么走,他们白天走的路还真走错了,好不容易上了正路,不过那路与这条路唯一的区别就是正路是用碎石铺的,开在上面轮胎也是喀喀的响。
开到乡政府足足花了有一个多小时,也不知是路况差还是路途远,不过到了集镇路还好一些,虽然还是以前的老柏油路,也有些坑坑洼洼,但比起那石子路来,已经是天堂般的享受了。
车长驱直入地驶进了乡政府,乡政府里除了一个值班的,并无其他人,陆渐红不由很奇怪,现在才九点多钟啊,难道有什么集体活动?
怕焦洪兵过去又扛出省委副书记的牌子来,陆渐红让丁二毛过去问问。
丁二毛笑嘻嘻地上了前,一副老油子的样子,拿着从陆渐红那顺过来的软中华,散了一根过去,道:“兄弟,到这边办事,怎么看不到人啊。”
那值班的见丁二毛一出手就是软中华,大气得很,倒客气了很多,道:“兄弟是外地人吧?今天你来得还真不巧。乡里都有事去了,你明天再来吧。”
丁二毛干脆把一包烟全塞到那人的手中,笑道:“什么大活动啊,全乡的干部都过去。”
见丁二毛上路子得很,那人也不瞒着,道:“丁书记的儿子今天结婚,都去县里送礼份子去了。”
“谢了兄弟啊,那我明天再过来。”
回到车上,将这事向陆渐红汇报了,陆渐红不由咋舌,这个什么丁书记也太大条了吧,儿子结婚搞这么大动静,就不避一点嫌吗?省委省政府可是专门出台了规定,不允许借红白喜事收受礼金的。搞得全乡的干部都去送礼份子,这么大的阵仗,县里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想了想,陆渐红道:“二毛,车还行吧?要不到县里去修一修?”
丁二毛呵呵笑道:“陆书记,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们也过去给那个党委书记包个十块钱的礼份子混顿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