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跟任中校说了没?”
“说了,不过最近有任务,抽不开身。高兰,你们的好意我代克爽心领了。以后肯定还会有机会的。”
放下电话,高兰无奈地耸了耸肩道:“人家不领情。”
陆渐红笑道:“我们的心意已经到了,至于是不是真的坐在一起吃饭,那倒是次要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的工夫,三天就过去了,这三天里,陆渐红和高兰形影不离,如胶似漆,让二人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只是一个电话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电话是市政府副秘书长龚相如直接打到高兰手机上来的,原来这一阵子天气晴好,建设进度大大加快,已经有一个经济适用房的楼盘竣工,这两天就打算迎接验收。虽说高兰只是到双皇对经济适用房工作起指导作用,但是竣工的验收工作也需要她的参与和认可,所以在向副市长姜天平请示之后,龚相如的电话便打过来了。
向陆渐红说了这件事,高兰说:“这个事情很重要,渐红,我得先回去了。”
陆渐红很有些头疼,跟高兰一起回去吧,拜见吴部长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周琦峰肯定是等着他去汇报情况的,不回去吧,高兰一人住在别墅里,他还真不放心。可是这个验收工作很重要,质量是关键,而经济适用房一旦建成,后面的具体分配把关才是更重要的。
看着陆渐红紧皱的眉头,高兰笑道:“是不是在京城还有事?那我一个人回去得了。”
“那你晚上怎么办?”
高兰想歪了,捶了陆渐红一拳,道:“你真坏死了,等安然姐回来我告状去。”
陆渐红大是愕然,显然高兰想歪了,不过他也无意辩解,笑着说:“不如这样吧,我没回去的这段时间里你就住市委招待所好了,你一个我真不放心。”
“这个再说吧。”高兰道,“你又不是待京城一辈子。”
这一回,陆渐红是真真正正的一个人待在京城了,一种莫名的孤独感涌上了心头。这个时候,他大是能够体会到那些在外务工人员的辛劳,一边要付出汗水,一边又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家乡和亲人。
漫步在京城街头,陆渐红很是头痛,眼看自己留在京城又快一个星期了,拜见的事情还没有着落,总不能一直都待在这里吧,看来想绕开姜天平的可能性是不大了。
回到酒店,陆渐红打了个电话给姜天平,问了最近世贸中心项目的一些事宜,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工作方面说了几句,陆渐红道:“这些事情就交给具体的人去办吧,过两天我就回去了,有时间的话到京城来一下。”
说完这句话,陆渐红的心头闪过一丝无奈,也有一丝后悔,这说明,有些事情,是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姜天平居然拒绝了:“陆书记,谢谢您的好意。不过现在已经是关键阶段了,万一在这个时候出现偏差,那就违背了我们的初衷了。正如您所说,做人做事要凭着一颗良心,我不想因为监管不到位,而让这个项目成为滋生腐败的温床。况且经济适用房的验收这两天就要开始,我也不能走。”
这段话令陆渐红很满意,姜天平对工作的负责,让陆渐红感觉到自己没有看错人,把项目交由他来负责,自己大可放心,不过问题是,没有了姜天平这个中介,又该如何堂而皇之地接近吴部长呢?总不能明着说,天平,你跟吴部长联系一下,就说我陆渐红要见他。
对姜天平进行了肯定之后,放下电话的陆渐红几乎要抓狂了,这个时候,他真的想直接回甘岭得了。
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事实上,见吴部长已经不是他个人的行为,而是一个任务,一个周琦峰交待下来的任务,具体拜见了之后,对他本人有没有作用不得而知,但是如果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则证明了他的失败。
正在陆渐红为此苦苦思索的时候,龙飞的出现让这件事情出现了转机。
遇上龙飞,陆渐红意外之极,无巧不成书,陆渐红回酒店的时候,发现龙飞的车也停在下面,便打了龙飞的电话,笑道:“不会又是来参加什么同学聚会吧?”
“不提这个聚会我不来火。”龙飞火气满满地说,“渐红,我也不瞒你,这次来,我是来寻晦气的。”
陆渐红呆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发病了?”
“发病?”龙飞嘿嘿冷笑了一声,说,“见面再谈吧。”
很快找到了龙飞,陆渐红笑道:“刚才你说什么寻晦气?”
“我就是来办事的。还记得上一次的事情吗?我已经查清了,一切都是包龙先那小子搞的鬼。说白了,大灰只是他的一个工具罢了。”
陆渐红不由道:“有这样的事?”
“我原来也认为不可能,不过查得很清楚。那个大灰就是他找来给我找麻烦的,只是因为你的出现,让这件事提前了。”龙飞恨道,“妈的,那晚要不是有那帮军人,事情怎么样还真说不清楚。”
陆渐红道:“包龙先为什么要针对你?”
龙飞将那天中午的事简单说了,陆渐红瞠目结舌道:“包龙先的心眼固然小,不过你的话也很难听啊。”
“他想搞我,我没意见,但是有本事就明着来,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暗里使小动作的人。”龙飞寒着脸道,“所以这一次我不会轻饶了他。”
“龙飞,我建议你不要乱来。”陆渐红劝道:“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看还是算了,别给自己惹麻烦。况且这里是京城,事情如果弄大了,一个处理不好,会很难收拾。”
龙飞咬着牙道:“京城怎么了?一个屁大的小处长,我不信我还收拾不了他。”
龙飞这方面的能力应该是有的,再怎么说,有个政治局委员老爸,说话还是管用的。
默然半晌,陆渐红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龙飞阴险地笑了笑道,“他不是玩阴的吗?我也用这一招。”
“你不是不喜欢这种伎俩的吗?”陆渐红堵了他一下。
“嘿嘿……”龙飞干笑了两声,道,“渐红,咱们是不是兄弟?”
直觉告诉陆渐红,龙飞要给他下套子。
“别套近乎,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