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夏沉默着,似乎是在咀嚼着陆渐红的话,不过短时间内是难以释然的,便笑了笑道:“陆书记,你不会笑我吧?”
陆渐红是个很感性的人,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女人,忍不住怜惜大动,道:“以后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向我倾述。”
梅夏很感激地道:“谢谢你。”
陆渐红明知这样下去极有可能是玩火自焚,但是他实在不忍心自己的下属对人生绝望,笑了笑说:“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梅夏将陆渐红送到门口,忽然之间,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里并不是办公室,而是她的家。而她,正在送自己的丈夫出门。
陆渐红出了门,立刻打电话给丁二毛,要他备车,去省城。
这几天,陆渐红频频去省城,简直到了快恶心的地步了。妈的,干点事情真他娘的不容易,这来回流窜,难道不是资源上的浪费吗?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改变不了环境,那就只有去适应环境。
怀着这种不爽的心情,陆渐红坐着车驶出了市委大院。
电话是周波打来的,电话里周波略带感情色彩的告诉陆渐红,鲁省长让他晚上来见他。
陆渐红很奇怪,鲁寒星又搞什么鬼,让自己晚上去见他,难道是向自己索贿?想想也不至于吧,一个省长向市委书记索贿的可能实在是低之极低。
时间还早,丁二毛在省城与双皇之间跑得多了,对于距离感有很好的掌握。陆渐红交待了,天黑前到就可以了,所以丁二毛的车开得并不快。
在车上的时间极多,给了陆渐红从容考虑的机会。现在事情的焦点集中在两个方面,第一,是何以要晚上去见他。第二,让自己去见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两个方面,周波并没有给任何的暗示,陆渐红也无从猜起,晚上,绝对是私人时间,貌似自己跟鲁寒星还没有这么深的交情吧?@^^$
事情有着两面性,一个是好的一面,一个是坏的一面。
从好的一面,陆渐红完全无从考虑,那么从坏的一面去考虑。
陆渐红忽然一惊,这个老东西不是想害自己吧?
这个害自然不是要谋害他的性命,而是坏他的名。我陆渐红在很多人眼里,可是周琦峰的人,事实上也是如此。现在鲁寒星颇为亲近地在晚上私人时段里跟自己接触,如果让周书记知道了,会不会对我有看法,认为我有反骨的念头?
想到这里,陆渐红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对于立场问题,陆渐红事实上是真的无所谓,但是在举目无亲的双皇,乃至甘岭省,陆渐红除了投靠周琦峰,寻求他的庇佑以外,真的是走投无路。换言之,如果这个真是鲁寒星玩的一个伎俩,然后无意或有意地让周琦峰知道这事,让他对自己心生隙意,那自己还真的寸步难行了。虽说以周琦峰的智慧并不一定会相信,但是三人成虎,次数多了就难说了。即便周琦峰不会明着打压自己,但是只要在政策方面稍微暗示一下,那陆渐红就在双皇待不下去了。况且,以鲁寒星的手腕,周琦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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