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红绵道:“你先别走。”待喊住了邹奇,从包裹里取了一件袍子递给邹奇,说道:“我上回受重伤,经不住风寒,你把衣服借我穿了,我洗干净了,现在还给你。”
邹奇接过袍子,说道:“一件衣服而已,姑娘太客气了。”
红绵笑道:“你真觉得我客气了?好,那我不跟你不客气,我以后就叫邹大哥,不叫你邹兄了;你呢,以后只准叫我红绵,把姑娘两个字去掉,听着姑娘两个字我就你在跟我客气。你觉着,我这么跟你说话,好不好?”
邹奇听她声音莺莺好听,心里颇觉舒爽。
他浅浅一笑:“都是熟人了,理该如此。”
邹奇带门出去之后,红绵饭也不吃,坐在窗边看天,傻傻笑到半夜。
次日,邹奇没来,却派了个童子带她遍游仙山,没有看到邹奇,红绵半点心思也没有,她向那童子打听邹奇的下落。那童子是易云收的弟子,尊称邹奇为师叔,他说邹奇正在迋升殿做早课。于是,红绵便哄那童子带她来到迋升殿门前。
迋生殿里面盘坐着数十人,但几乎全是童子。
授业讲课的不是秋道仁,而是易云,旁边有五个师弟陪坐,其中就有邹奇。
易云、邹奇等五个师兄弟盘坐在最里间,易云滔滔不绝的讲授着功法经文。
红绵轻手轻脚的迈过门槛,就坐在门槛上,托着双腮饶有趣味的看着邹奇。
敢情是她身上的香味随风飘进了迋生殿,那些童子们闻着,纷纷回头,交头接耳说起话来。易云轻咳一声,跟邹奇说道:“师弟,她是来找你的,你去吧。”
邹奇起身作礼,应声说是。
而后,轻着步子离了坐席。
红绵看着邹奇朝她走来,慌忙站起,手忙脚乱的整了整衣服,又理了理头发,说道:“你不用管我的,你去做早课吧,我是不是妨碍你们了?”
邹奇吻指禁声嘘了一声,把红绵迎出殿门,方小声说道:
“我轩仙流五峰各有绝景,我带你逛一圈吧。”
红绵心里欢喜,使劲点头:“好啊。”
邹奇招来两只仙鹤,跟红绵各骑一只,然后只在五峰之间随意逛了一圈,两人又飞回了含星峰,邹奇敷衍了事的跟红绵说,五峰都逐一看了一遍,喜欢哪处景色,他可以派个童子带她去游玩。
红绵看得出邹奇在敷衍自己,失意之极。
她强笑着道:“我是不是很招人烦啊?”
邹奇道:“没有呢,姑娘怎么这么问?”
红绵稍稍扁嘴:“昨晚不是说好的,以后咱谁也别客气,你怎么又叫我姑娘了。”
邹奇轻轻打哈:“姑娘说的是,啊不对,我该叫你红绵才对。”
红绵迷惘的看着邹奇,说道:“既然我不是那么招人烦,你干嘛敷衍我?我受重伤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待我的,你一路上给我输气续命,又喂我喝粥,生怕我死了,可怎么我重伤痊愈,你就好像不是你了呢?”